二十一岁还是青春的嘴下毛茸茸刚知愁滋味的年龄,就在那一年,呼延风已经是中尉军官,也就在那一年,呼延风离开了陆航C团,从初教六停飞转到这儿飞运输直升机,他在C团呆了一年。
离开C团的那天上午,呼延风忽然起有了一分迷茫两分惆怅三分孤独。除了负责交接的保卫干事,没有人送他,因为除了团长、政委和参谋长外,还没人知道他去的地方叫特种大队,而且今天飞行,他们要么在塔台等候,要么已飞上天空。
他想去道个别,却被保卫干事直接带到了大门口。
呼延风参加集训的通知书上写着绝密两个字,这让新来的保卫干事不仅一脸的紧张严肃,目光里还透着像猎犬一样的警觉,跟押送一般走在呼延风身后,站岗的士兵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俩,真以为呼延风犯了什么错误。
大门外左侧的树下,停着一辆军用猎豹越野车,旁边站着一位戴墨镜的少校。保卫干事上前和少校聊了几句,将呼延风的档案交给了少校。
呼延风一直打量着少校,他的体魄很强健,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力量和威武,既然飞不了战斗机,那就成为这样能打的军人也不错,呼延风如是想着。
少校挥手示意呼延风走过去。
“你就是呼延风?”少校看着手里的档案,又抬头看看呼延风。
“是。”呼延风立正回答。
“上车。”少校说。
“是。”呼延风答应一声,将行李放在后排座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少校和保卫干事互相敬了一个礼,上了猎豹越野车。
车启动了,呼延风扭头看着大门。保卫干事已经撩腿回了办公楼,大门前只剩下还在寻思的哨兵。
“舍不得了?”少校问。
呼延风回过头来,看着前面的少校说:“有点,在这里呆一年了。”
少校不回头地说:“舍不得可以下车,省的我再来送你一次,其实你可以不去的。”
少校的话揶揄中又带着认真,呼延风笑笑:“领导,特大离这儿远么?”
“不近。”少校说。
“哦。”呼延风微笑着问:“领导,您贵姓?”
“如果你能留在特大,你会知道的。”少校说。
“哦,”呼延风抓抓耳朵,又不甘心地问:“咱们特种大队会学飞机驾驶吗?”
“中尉,如果你觉得跟我说话会更安全的话,你可以继续。”少校说。
“好吧,我闭嘴。”呼延风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他从车内后视镜看到了少校那张严肃到冷的脸。如果不是穿着军装,他很像国外影片中的职业杀手。
行驶四个小时,前方看到了逶迤的群山。又前行二十分钟,前面的山坡清楚的能看到石头和树木的时候,在一个山口,少校停下了车,指着旁边的一辆皮卡,说:“我还有事,你上那辆车。”
呼延风拖着行李刚下来,一名士官从皮卡车前面下来,把呼延风像货物一般推进密闭的车厢,还扔个他一句话:“不要讲话!”
呼延风不耐烦了,刚要扭头瞪那个士官,门啪一声从后面锁上了。
里面很暗,味道也很难闻。呼延风摸索着坐下后,先看到一个背囊和一支八一自动步枪,接着才看到躲在里面皮肤黝黑的一名少尉。少尉显然受不了里面的气味,正低头捂着鼻子。
看见呼延风是中尉,少尉先敬礼,还低声说了一句:“您好。”
“你好。”呼延风还礼。
“您是?”少尉问。
“哦,我来自陆航C团,我叫呼延风。请问你?”呼延风说。
“我是B集团军机步师一团侦察连排长郑志国,您是警卫连的吧?”郑志国问呼延风。
“哈,我是飞行员。”呼延风笑着说。
“啊,你是飞行员?”郑志国吃惊的下巴快掉了下来。瞬间郑志国又笑了:“像你这样的人都被招进来,我更觉得这地方来对了。”
呼延风低声说:“我的通知书上写着是去无人机中队,这里有个中校先让我去集训——”
“闭嘴!你们两个生瓜,再说话,就把你们丢下车滚蛋!”车前面传来了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