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将目光看向苏独,苏独慢慢颔首,“小五说的很对。”但是当众人将目光看向小五时,小五又勾起头专心的吃起包子,似乎刚才出人意表的人不是他一样。
苏独却慢慢解释起来,“现在青娘的线索查完了,夭夭的线索也查完了,已有线索的矛头指向了袁光。但想论证袁光是否有问题,对我们而言无疑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一切仍旧从列阳开始查询。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列阳有问题,那我们就去从他嘴里得知线索。”
众人颔首,还真是这个理。其实众人已经证实列阳有问题,不过先前众人一直想着查出幕后策划之人,倒真的忽略了这桩刺杀案的执行者列阳。
片刻后,众人朝着府衙赶去,列阳现在被关在刺史府下辖的大牢中。
一进牢房,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接扑面而来。众人都面色如常,唯独章寿脸色发白,“苏兄,这列阳既然刺杀牛刺史,肯定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我们怎么可能撬开他的嘴?”
“主动认罪不代表他不怕死,很可能是一种策略。我不相信什么人能够真的不怕死,肯定是对方开出列阳无法拒绝的筹码,而筹码中肯定有一条:承诺会在事成之后保列阳一命。”
“这怎么可能?列阳刺杀一州刺史是百余年来性质最恶劣的案件,对方怎么有信心承诺保列阳一命?列阳又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
“如果是劫法场呢?”
章寿无法想象那种场景,可苏独却自顾自地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劫下列阳,是对陛下最好的挑衅吗?就算陛下知道人是他们策划杀的又怎样?能奈他们何?就连他们指使的小卒子陛下也杀不了?”
章寿脸色发白,越想越觉得苏独的话很有可能,一时间只觉得江南繁华之地分明是虎穴狼窝啊!
五人直入列阳牢房,这列阳倒是精神甚好也很有士人风骨,不急不忙的对章寿弯腰施礼,纵使身处囚牢,气度自居。
可惜章寿经过苏独的分析洗脑对列**本没有任何好印象,所以苏独开口,“列阳,我们都知道你没有说实话,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说你要把握好。”
列阳神情凛冽,“我辈读书人以气节为首,是我杀了牛刺史,我甘愿赴法。我为一己之私杀害国之栋梁,于己无愧,于国有愧。我已经在钦差面前认罪,这位兄台实话之话是何意?”
可惜苏独无心看列阳表演,“青娘,夭夭,你还要坚持自己是实话吗?”
列阳疑惑地抬起头,“兄台这是何意?”
苏独看向章寿,章寿点了点头,苏独随即吩咐道,“来人,将列阳带走。”
“小王爷,这是何意?”
苏独似笑非笑道,“你这么有风骨的读书人,住在牢房内委屈了阁下,我们给你换一处好一点的住处。”
列阳脸色顿时一变,“小王爷,你切莫听从奸人教唆,屈打成招对于小王爷不是功绩而是自误啊。”
苏独冷笑,王敏在旁边哼唧道,“还以为真是什么铁血汉子,也是一个怂货。”
一旁的章寿强忍着刺激的气味也不由斥责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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