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是前来迎接吾等的吗?”
周弘奘的声音不响,但压迫力十足,略带沙哑的嗓音传遍罗佛墓周边。
众人不自觉的因为这个嗓音安静下来,或是天觉宗的威慑,或是惊叹于钟海洋的美貌,现场噤若寒蝉。
“各位,你们或许不认得我。自我介绍一下,吾等来自于天觉宗,佛门正朔!在下天觉宗大长老周弘奘。”
其下诸弟子听此皆哗然,他们或许没有听到后面说什么,但“佛门正朔”这四个字还是能够听清楚的。
你是佛门正朔,那我们是什么?旁支吗?
一干弟子怒目相向,而周弘奘则视若无睹,带着一众弟子缓缓落下,仿佛这里才是他的主场。
“赵旌,别来无恙啊,最近修行如何,可否有所长进?”周弘奘居高临下,光凭气势已经压倒了众人。这几句好似面对自家子侄般的问候,赵旌还不得不接着。
“多谢周长老费心,晚辈修行尚可。周长老日夜兼程,舟车劳顿,可先到我们安排的木屋现行住下。等明日我宗到来,可商量比试之事。”
“不急不急,罗佛墓乃佛门圣地,我们这些后世弟子的第一要务自当是瞻仰膜拜。”
“周长老,可这罗佛墓·····”
“出了问题是吧。”周弘奘的本来和煦的笑容冷了下来,轻哼一声,“这是你梵灵宗护佑不力,简直亵渎罗佛。此等重地,显然应该由吾天觉宗来管理更为恰当。”
赵旌沉默不言,这件事不是他能够说上话的,一切的结果将由比试的结果决定。
“海洋,我们先去罗佛墓看看。”
周弘奘没把赵旌放在眼中,招呼一声身后的钟海洋和众弟子,准备进入罗佛墓。
“慢着——”
岳池施施然挡在了周弘奘面前。
“嗯?你敢挡我们?”周弘奘俯视着岳池,然后转向赵旌,“这是你的意思?”
赵旌没有回话,岳池冷哼一声,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卧牛山掷地有声,“以不义之举兴无名之兵,这便是天觉宗的做派吧。周长老,在最终结果尚未出来之前,这罗佛墓依旧为我梵灵宗所管辖,贵宗此举,算是硬闯他人宗门。硬闯他人宗门,视作挑衅,敢问周长老,现在是向梵灵宗宣战吗?”
周弘奘眼神一凛,他没想到一个少年会堵在他的面前,还敢说出如此之语。但这又如何,一个想出风头却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罢了。
“我说了,给我让开!”
周弘奘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话音刚落,一股摄人威压席卷全场。
空气因为这股威压不断挤动,周围掀起狂暴的飓风。
几乎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在场所有梵林宗弟子尽皆瘫倒,一些有实力的弟子半膝跪地,但显然不敢直视周弘奘。
心头似乎被一枚大锤猛烈撞击,这就是所有弟子的感觉。
即使是姬净芃也是在这股灵压中晃晃悠悠,灵气护体之下也不过堪堪保持站立而已。
现场唯一面色正常的除了赵旌,恐怕就是岳池了。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岳池仿佛一块顽石,任凭海浪拍打,我自岿然不动。
灵压几乎凝成了实质,但一靠近岳池便流水遇到石头,向两边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