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鞭子抽在了乞丐的身上。
“我给你们的痛,全部都是爱的表现,没有什么比痛更为直接的爱意了。”
张冲举起自己的鞭子,像是炫耀一般的在空中不断挥舞。
“痛苦让我感觉到了您的爱,请赐予我痛苦。”十字架上的乞丐喊道。
随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跟着呼喊了起来。
“他们都疯了吗?”王雅小声道。
“他们被上了发条,已经变成了一个个的发条橙。”
“我们该这么办,要报警吗?”
“没用的,这些乞丐已经形成了反射弧,即使警察来了,他们也不会承认张冲打过他们,反倒是我们会被当成入室行窃。”
“可是直接冲进去,我们没有胜算。”
即使两人都不是正常人,但是面对着上百号已经疯狂的信徒,即使真的是恶鬼来了,多半也只能退避三舍。
三楼内,张冲依旧在哪里忘情的表演着,在他的周围,都是他最为炙热的信徒。
“啪。”
“啪。”
“啪。”
鞭子抽动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但是却没有传出任何哭喊的声音。
每当鞭声落下的时候,整个三楼又重新恢复到了一片寂静之中。
这里没有鬼,甚至要比很多地方都干净的多。
可能就连鬼,也在本能的恐惧着这里,恐惧着那个拿着鞭子,自称为神的男人。
但是在这个没有鬼的地方,却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炙热的气氛,却如同是最为冰冷的寒流。
甚至就连是乞丐们自己,也会随着鞭子的响声,陷入短暂的恐慌。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任何打算反抗的想法,甚至他们觉得,正是张冲拯救了他们。
为什么会挨打,
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才会接收到惩罚。
折磨他们的,并不是张冲。
而是他们自己不好。
这种思维长期萦绕在他们的脑海之中,早已如同本能,形成了独有的反射弧。
每当他们挨打的时候,
他们不会责怪别人,只会责怪自己做的不到位。
这,
就是大名鼎鼎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钦天。”
“这么了。”
“要不我们走吧,这里都是活人,并且他们看起来都是自愿的,不归我们管,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王雅当然也很气愤,可是这种连当事人都选择接受的事情,外人该这么去插手。
“他们真的是自愿的吗?”钦天自言自语道。
下意识的,他想起了哪天在棚户区的夜晚。
那些红鲸游戏的组织者,也是这样说的。
可是那些饱受折磨的男子们,他们每一个人的灵魂都在那个夜晚回到了棚户区破旧的厂房。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愤怒,都带着后悔。
是吧,
或许那些身上的伤痕,是他们自己一刀一刀刻下的。
可是灌输给他们思想的人,那些不断降低他们对死亡恐惧的人。
这些人难道不应该是真正的凶手吗?
人脑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看似很精密,但是只要运用得法,很容易就能改变它的运动轨迹。
就好像我现在说:“kf”,
这三个随机的字母,一定会让你想起某家餐厅。
这一切都是你自愿去记忆的吗?
“我要进去,你回去通知刘楠。”钦天道。
“为什么,这样不值得,你没有什么胜算的,难道你打算用长斧?那样你的身体”
“这个世界,总不能只依靠值不值得做事,别忘了还有一种东西叫善良。”
“啪”
门里的鞭子声依旧不断响起着,门内的乞丐依旧在享受着折磨。
“可是他们并不会认为你善良,反而会当你是破坏他们信仰的人。”
“无所谓。”
“无所谓?”
“嗯,善良是一种选择,如果一个人不会选择了,他就不再是人了。”
钦天起身,一脚踹开了面前的铁门。
“砰。”随着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铁门应声而开。
门里,所有人都满脸惊讶的看着钦天,尤其是张冲,嘴巴大的更是能塞下一个鸡蛋。
门外,钦天微笑看着里面的乞丐,眼神在他们一个个身上扫过,他甚至发现了那个白天在自己店铺外面蹲守了一下午的乞丐。
随后钦天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开口说道:
“嗨,
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