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早该想到这一点,如今要见到欧利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硬闯吧。”巴库兴奋得手舞足蹈,凯文微责道:“希斯曼既然来了,安德鲁和欧利恐怕没好日子可过,他们现在是否还住在原处不得而知,冒然夜闯只怕”
“那怎么办?”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欧利救出来。”
“可是,该怎么救啊?”
“现在唯一可行的法子硬闯!”
巴库失声吧嗒,几条软足在凯文后脑上用力敲打,凯文乐道:“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主意?”
“这个主意就是我想出来的!”
凯文故意不认账,带着巴库边撤边闹,直至找到一处隐蔽的墙角缩身暂歇,待到深夜时分才重回宫墙之外。
凯文纵有暗夜之瞳相助也不敢过于大意,他借着翅膀越过宫墙便收敛声息,蹑手蹑脚地朝内廷摸去。路上时有巡逻队经过,他便藏身于暗处轻松避过。待到接近内廷时,巴库指着一个方位提醒:“那边就是欧利的住处。”
凯文悄悄靠近房屋侧面,抽出逆鳞割开防护网,示意巴库探探欧利是否还在屋内。
巴库飞上屋檐,从缝隙中朝屋内探望,却发现此屋已经变成黑甲武士的营帐,数十名武士东倒西歪睡在其中,不脱盔不卸甲,就连武器也抱在怀中,全然一副随时应战的模样。
凯文闻听后皱眉思索:“看来,今天晚上免不了一战。”
他带着巴库围着内廷游走,直到瞥见一名与相邻同伴间隔稍远的武士。这名武士在屋角处值守,每隔一段时间会朝屋侧巡逻,其路线恰好处于同伴视线的盲点。
凯文摸上前去,穿过防护网并缩身于暗处,待到那武士转身之时,快步靠近他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将逆鳞逼在他的咽喉之上。
那武士吓得不敢乱动,凯文趁机摘下他的头盔,巴库顺势而上便将他控制住。随后凯文隐身于墙后,由巴库操控着武士继续巡逻。
时值夜色正浓,值守的武士之间能相互看见人影,却看不细致,所以这名武士即便没了头盔,也没能被相临的同伴发觉,巴库便有了更充裕的时间挖掘武士脑袋中的秘密。
但问题接踵而至,一旦巴库脱离武士,那武士必会报警,唯一的办法是将他敲晕或杀死,可他一旦倒下,临近的同伴迟早会发现异常,除非充分利用被发现前的短暂时间尽快采取下一步行动。
这个间隔时间不会太长,但足够巴库把探知的主要内容告诉凯文:“安德鲁已被希斯曼杀死,欧利则被关在监牢严刑逼问。”
凯文心头一紧,快步直奔监牢。
可他刚到监牢门口,四下里的火把忽然点亮,一群黑甲武士呼啦啦涌来把凯文围在当中,同时监牢大门处也步出四名黑衣人。这四人身材差别迥异,除了为首之人女性特征明显,其余三人高矮胖瘦都有,看不出身份却能确认是男性。
凯文既觉安心又觉失望,却听为首那名女子瓮声讥讽道:“本座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盗了本座的宝贝又跑到这里来撒野,原来是羽卫大人!”
此言一出,凯文的猜测立刻被证实,他正欲反讥,不料左首那人抢先说道:“那玩意就在他身后,准错不了。”这句话刚说完,他又冒出一句,“在又能如何,你顶多就是预个警,除此之外,你还能拿它怎么样?”
“至少我预感到有人入侵,比起你这个叛徒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哎呀!你这个没用的脓包竟然敢骂我!”
“骂你怎么啦,叛徒!你就是可耻的叛徒!”
“没用的脓包!”
“可耻的叛徒!”
“住口!”希斯曼一声怒喝,侧身斥道:“莫洛克大师,你如果再胡言乱语,当心本座不给你留面子!”
莫洛克吓得赶紧收声,凯文乘机反讥一句:“希斯曼大人不在城堡好好待着,怎么有雅兴到摩科族来招惹是非?”
“不错,死到临头了还牙尖嘴利,真不枉本座对你的欣赏。”
“多谢希斯曼大人青睐于我,既然如此,我又怎好独吞摩科王族的混沌原石呢?”
凯文果断抛出混沌原石,无非就是投鼠忌器,果然,希斯曼身形微微一震,又马上镇静下来:“想不到多日不见,羽卫大人为了保命,什么样的谎话都敢说啦。”
“你可以不信,不过阁楼上油画后装原石的空箱子还在,你不妨亲自去看看。”
希斯曼闷喝一声:“还不快去!”
有两名武士应声而走,凯文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别忘啦,往下拉窗帘,那是机关!”
希斯曼冷笑几声:“别以为本座会信你,如果你当真已经拿到混沌原石,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这不是听说安德鲁王被人挟持,所以想来碰碰运气。”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呀。”
“过奖过奖,我原本以为这种小道消息靠不住,如今看来,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哼!你与安德鲁非亲非故,救他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要知道摩科族兵强马壮,如果我能救安德鲁王于危难,想必他会全力助我对付你,到那时,你手下这些蝼蚁又怎能撼动我分毫!”
“做梦!此等美事,本座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无所谓啦,我反正也没打算一定能成,倒是你,整天跟个丧家犬似的无处安身,那位尊贵的雷纳多殿下也不收留你,真是可怜啊”
“找死!”希斯曼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黑衣武士们闻言,顿时有四人从不同方位挥刀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