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缥缈仙宫呢?直接占领了缥缈仙宫,不就事实上拥有了缥缈仙山嘛。大家何必费这个劲打打杀杀的。”
“看来大人对天下修士的情况不是太了解。正因为没有一方势力,可以独霸缥缈仙宫,所以他才能存活到现在。缥缈仙宫其实是生存在天下各势力的夹缝中,况且缥缈仙宫确实有与整个天下玉石俱焚的手段,所以,轻易也没有势力敢招惹上缥缈仙宫。明面上,缥缈仙宫听命于蓬莱阁,可蓬莱阁又听命于谁?会真正地听昆仑山的吗?各大势力犬牙交错,在底牌揭开之前,没有人知道各派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这还只是华夏一域,其他帝国的势力呢?就像书上说的,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说的这些,只是我个人对天下大势的揣测。咱们不过是这滚滚洪流中的一粒小石子,甚至都激不起水花。但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哪怕与天下为敌,我也要替我妹妹报仇。”
“那你刚才说要我救你,是什么意思?你又凭什么认定我能救你?见到你妹妹死了后,你还恨不得要杀了我的。”
胡媚再次跪下,“我想一定是我们大荒山内部出了问题,所以我与妹妹才被视为背叛。他们敢杀了我妹妹,也一定会杀我的。至于说到为什么相信大人,张扬都能在大人手里吃亏,那桃木杖也听命于大人,我想大人一定是有逆天的手段。只要大人能帮我报了杀妹之仇,我任凭大人处置。”
“少给我戴高帽。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且不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如果说是张扬杀了你妹妹,那咱们还有个共同的敌人,杀张扬也是为了我自己。现在,你妹妹是被你们内部的人杀了,我凭什么要掺合你们大荒山的事?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要知道你可是个荒话连篇的人。说说吧,那刘现严的牌子哪儿来的?”
“大人,请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起誓!报仇的事,不是一时能完成的,我只求大人能暂时让我躲过他们的追杀。虽然,我不知道那盛满灵液的是个什么宝物,但我相信,只要大人让我躲在里面,他们一定找不到的。那刘现严的身份令牌,是我在百花园时偷来的。”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你刚才走得可是很坚决,说明你一定有了躲避追杀的去处。看在你的妹妹因此而死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抓我的小侍女的事。现在,你可以走了。企鹅学院没有人会阻拦你的。”
“不,不要,大人,不要赶我走。刚才,我是一时报仇心切,所以才会着急出去。现在我想明白了,只有大人能够救我。只要大人能收留我,为奴为婢,我都愿意。我可以,以我死去的妹妹之灵发誓,如果有任何对大人不轨之心,就让我与妹妹天打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这是我第二次听人提到百花园,你跟我说说那百花园是怎么回事儿?”
听寿寿的的提到百花园,胡媚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涩,“百花园是刘现严是建的一所大园子,里面网络了全球各地的美女,人族、魔族、妖族都有,甚至还有域外的蓝精灵。我也曾在那儿生活过一段时间,结果发现自己不太受重视,于是我就偷了他的令牌打开空间偷跑了出来。”
“你知道刘现严现在哪里吗?”
胡媚摇摇头。
“他就在几百米外的独龙学院,要不要我把他叫来,你们好好谈谈续续旧?”
“不要,不要!那就是头恶魔!”胡媚尖叫着。
“看来,你与他也有很多故事呀。你不是会什么姹女神功吗?怎么会怕他?”寿寿促狭地道。
“那功法儿,是我去龙虎山后才修习的。刘现严从稷下学宫学了一套功法,不知叫什么名字,对妖魔一族有极强的压制。刘现严这人极富野心,修为虽然不是太高,但舍得花费灵石,手下着实网络了一批能人异士。此人与稷下学宫的孟达,一明一暗,一唱一合,好话说尽,坏人做绝。奴婢恨不得杀了他!否则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子会遭了二人的毒手。”
“看不出,你还有点儿人心肠子嘛。你去百花园做什么?”
“我是被大荒山以联姻的名义,嫁去的蓬莱阁,去到后,才发现不过是他刘现严的玩物。他玩腻了后,要把我送给孟达,所以我逃了出来。”
“这么说,刘现严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了?”
“我不想再这个人。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孟达与水月柔又是怎么回事儿?”寿寿问道,自从楼凤雪的事情发生后,水月柔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好像这件事与她完全无关一样。
“水月柔嫁与稷下学宫的少宫主孟达,不过是缥缈仙宫采取的自保手段罢了。缥缈仙宫收的女弟子历来非常出色,精通音律,饱读诗书,吹拉弹唱,色艺俱佳。这些女弟子都是历任宫主从各地搜罗来的贫苦人家孩子,从小培养,一直到嫁人。所以这些女弟子嫁人后,对缥缈仙宫一直都怀有很深的感情。各门各派里,都有缥缈仙宫的女弟子。缥缈仙宫也就是靠着这些女弟子及她们的后人照拂着,否则,缥缈仙山哪会由她们长期霸占。这一次,水潋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要把少宫主嫁给孟达,这就相当于把缥缈仙宫嫁给了稷下学宫,自然是犯了大忌,无数人想要插手破坏这段婚姻。这其中,就包括蓬莱阁等。”
“水月柔已经自行宣布脱离缥缈仙宫,不再是少宫主了。”
“这倒是步好棋!什么自行宣布,恐怕早就与水潋滟商量好的吧。只怕是水潋滟被稷下学宫抓住了什么把柄,不得不答应孟达的求婚。水月柔自行宣布离开,缥缈仙宫方面应该不会出面澄清,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如果形势有利,就说自行脱离无效,如果不利,她早已不是缥缈仙宫的人。这水月柔身上怕是压着一副重担,关系着缥缈仙宫未来的重担。”
原来如此,胡媚的话也不由得让寿寿暗暗点头,没想到这妖冶女子还有如此头脑。难怪自己无论怎么问水月柔,她都不愿谈这件事。表面上看,是自己强留她在身边,可未尝不是做好的局。
所谓为了少宫主的尊严,与倪采一个宿舍,已经就是在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