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里山路走来竟连大气都不喘,真是让我等后生晚辈望尘不及啊!”
“是你们掳走我的孩儿的?!”齐一平已无心与他们客套。
齐一平这般直接,让那黑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干咳了两声方又笑道:“老先生言重了,我家主人不过是想请贵公子和千金到府中坐坐。”
“哦,那敢问府上是哪里的,你们主人姓甚名谁,为何要用如此手段‘请’走我两个孩儿?”齐一平冷冷一笑道。
“我家主人不过是寻常商贾,说出名姓来前辈也未必识得。
更何况我们不过是些下人,主人的名讳,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提的。”
黑衣人所言虽有些牵强,但也不是毫道理,再则人既不愿意说再问无益。
更何况,现在要紧的是问明他们掳人用意,而后再伺机救人。
想到这,齐一平便道:“那不知你家主人请老朽两个孩儿到府上所为何事?我两个孩儿而今身在何处?”
“令公子与千金正在府中做客,因他二位皆不谙骑术,故未能与我等前来。”
得知一双儿女都未到,齐一平颇为失望。
此时黑衣人又道:“至于我家主人何故请他们到府吗,呃!其实我家主人,只是想请齐老先生帮个忙而已。”
“哦,老朽已是迟暮之年,倒不知有何事帮得上的?”
见来人话锋转了,齐一平心头乍亮。
“我家主人想请老先生往漕帮一堂,替我们取一小物件。”
闻听得此事与漕帮有关,齐一平不由得一怔,立时警觉起来,脸色却是上丝毫不露,只义正言辞道:
“几人怕是找错人了,且不说老朽已非漕帮中人,擅入漕帮会受何等严惩。
只先师对老朽的再造之恩,老朽就断不会为尔等,做此有损师门之事。”
黑衣人笑道:“老先生怕是误会,我们要前辈去取的并非漕帮之物,所以老先生所做也不有损师门。”
“不管是否是漕帮之物,这般鸡鸣狗盗之事,老夫断不会做。”齐一平断然回绝。
闻言,那黑衣人脸色陡变,冷冷一笑:“齐老先生,您可别忘了,令公子和千金可还在我们府中做客呢?”
“你们想把他们怎么样?”齐一平立时怒道。
黑衣人阴鸷一笑:“而今,他们还能好好的在府中做客。
不过先生若不愿意相助,那我家主人只怕,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或杀或卖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像令公子和令千金那般好摸样的。
指不定还能在象姑馆,和秦楼里混出些名堂,到了那时先生可不愁吃穿了。”
“你,你们,你们敢!”齐一平起的浑身发抖。
“先生若不信,可以试试看。”黑衣人肆意大笑道。
这笑声,让齐一平不禁阵阵发怵,他清楚那些人是说得出边做的到的。
只是他们使出如此卑鄙手段逼迫自己,便知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自己若帮了他们,以他们的行事作风,只怕江湖再难有太平。
可自己要不应承下来,萍儿康儿若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虽痛心,但为江湖大义,已顾不得这许多。
对武林而言,一家一户终归是小。
但若如那黑衣人所言一般,自己就真就愧对孩儿,纵一死亦无颜面对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