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方千运与鲁元吉不由一惊,暗道:“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二哥看到身上衣服换了,自然就知道,他偷取玉坠被人知道,这会子。可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了。”
厅中几人,看着方千运,鲁元吉一会儿惊一会疑的,都不由得暗道:“这都怎么了?”
方千运随即道:“叔弘,你是怎么回的?”
裴叔弘道:“徒儿说,徒儿昨夜不在帮中,不清楚此事。
不过下面的人说,昨儿是你您和师叔在厅里守的夜。
加上师伯身上穿的,好像是鲁姐姐给师叔做的,便说可能是您和师叔给他换上的。”
方千运,鲁元吉心中一沉:“果然如此。”
此刻,二人都明了,齐一平为何单独叫他们过去的用意。
不管么说,这都是漕帮自己事,确实不便外人插手。
他二人也不想将此事外扬,更不愿因此,伤了他们兄弟间的情分。
更何况,关于那玉坠的内情,方千运也无意让太多人知道。
想到这,方千运转身对张旭、陈子逸道:“张庄主,陈少侠,那老夫二人就先失陪了。”
“二位前辈好走。”张旭,陈子逸拱手道。
方千运而后又言:“宇儿,你和敏儿,绍凤你们就在这陪二位少侠。
我和你们鲁叔去看看你们师伯,稍后就回来。”
“知道了,师傅!”
“叔弘,你也不必跟我们过去了,你去大门等候你绍文哥。
他若回来了,你就让他把车赶到后巷,直接去后院便是了。”
“是,师傅。”
交代好一切,方千运便道:“元吉啊,那我们也过去吧!”
“嗯!”鲁元吉应声。
二人随即起身,厅中几人也起身恭送,待二人出厅方才落座。
出了大厅,方千运与鲁元吉一路疾行赶往后院。
到了院中,方千运便让所有护院家丁,都到院子外头候着。
待所有人都出了院子,二人锁上院门,这才往齐一平房中走去。
到了齐一平房前,二人正要敲门,就听得里屋传来一声“哎哟”。
二人不觉一惊,赶忙冲进屋中。
冲进里头,方千运与鲁元吉才看到,齐一平不知怎的倒在床边。
此刻,他正费力地想站起来,腹部的伤口还隐隐往外渗雪。
见状,二人是既心疼又心酸,忙上前将他扶起。
让他坐靠在床头盖好了被子,鲁元吉坐在床沿道:“二哥,好好的,你怎么摔在地上了。”
“定时叔弘那小子没尽心,出来了也不知留个人。”方千运从一旁搬过一坐墩,坐在鲁元吉身旁。
齐一平忙道:“不怪他,是我不让留的,我想一个人静静。”
鲁元吉接道:“二哥,那你怎么就摔下来的?”
齐一平笑道:“我不是寻思着,你们要到了,就想出门迎迎。
嗨,只是这腿啊不停使唤了,人老真就不比从前,就这么点伤……”
齐一平这话,让二人听了心头不觉阵阵泛酸。
方千运叹道:“二哥,你我自家兄弟,你这般不是见外了吗!”
齐一平哀声一叹,面露惭色,低头不语。
来的路上,原憋了一肚子话的方千运,鲁元吉二人,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挑开话头,也都不愿先挑开话头。
一时间,屋中弟兄三人谁都不语。
良久,齐一平才道:“玉坠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