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歌还没有唱完，姓白的就有点坐不住了。

对程凡拿下最佳作词奖和最佳作曲奖最不满的人是他，首先在媒体上对程凡和音乐协会发难的也是他。

几次组织词曲人聚会一起商讨如何反对这一次的评选结果也是他。

今天想在现场看程凡和周耘轩的笑话，没想到笑话没看到，却被当场打了一个大耳光，心里难受得要死。

“老王，还要听下去吗？”姓白的扭头望着旁边的同伴问道。

虽然很多观众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更不知道他们就坐在观众席靠前的位置，但被程凡这样当面打耳光，实在是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何况靠前的好位置，大部分都是周耘轩请来的熟人，百分之九十以上也是圈内人，自然认识他们。

就在周耘轩和程凡唱响给自己的歌没多久，他就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无数道目光，让他连回望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不过从这些异样的目光中，他能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嘲笑，大家都在等着他会有什么反应。

姓王的虽然也觉得尴尬，但却不愿意离开，摇了摇头答道：“现在走意义已经不大了，难得听到这么好的歌曲，我还想再听听。”

他也发表过不满程凡拿了三个奖项的言论，但造成的影响比起姓白的要小很多，受到的关注也比较少。

另外，他为人比较坦然，觉得既然是自己小看了程凡，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么理当道歉。

至于别人会怎样看待自己，那是别人的事情，反正脸已经丢了，总不能再当一个锁头乌龟吧。

“都被人打脸了，你都不觉得丢人现眼？你脸皮厚无所谓，我脸皮薄可待不下去了。”姓白的站起来说道：“你继续听吧，我先走了。”

姓白的说完话就离开了，估计在短时间内都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想得却不可得情爱里无智者”

几分钟后，随着周耘轩唱出最后一句歌词，这首给自己的歌也就唱完了。

灯光再次聚焦在程凡的身上，舞台中央的升降台缓缓下降，带着程凡慢慢离开舞台。

当程凡半个身子已经消失在舞台下方的时候，体育馆突然响起潮水般的掌声，紧接着全场起立。

“程凡”

“程凡”

“程凡”

“”

程凡写的歌有没有深度？听一听刚才那首歌就知道了。

现场的大叔们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分辨一首歌好不好的能力还是有的。

如果这首歌都不叫好歌，连这首歌都没有深度的话，那么乐坛中就没有几首能听的歌了。

在此之前他们还看不上程凡，甚至在程凡出场的时候还不留情面地发出了嘘声，但在程凡离场的时候，却毫不吝啬地将掌声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