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那几道轻微的脚步声后,屋外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吠鸡鸣,便没有了其他声响。
西良泞吸了一口气,浑身的每一根毛发都崩紧了。
这般寂静的画面,指不准哪处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来,趁他不注意就抹了他的脖子。
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笛,冰凉润滑的触觉令他稍许放松。
或许刚刚那几道脚步声无非是去哪家大户偷窃的盗贼,偷了东西快步离开而已。
这般想着,西良泞松了口气,往床上走去。
昏暗月光之下,床帘上垂坠的流苏反射出细碎暗光,在人抚弄下又发出些许清脆声响。西良泞更是放松了几分,心觉着,倘若来了人要取他的小命,任何暗器一触碰到这流苏,他都会迅速惊醒。
这样想罢,他身子往床上倒去。
忽然,一双冰凉的大手从纱帐内伸出,将他的身子环了个结实。还未等他将腰间的玉笛抽出来,他已然被那歹人一个反压,按在床上无法动弹。
“该死!”西良泞心底怒骂一声,表面上却无甚反应。
只觉那压在他身子之上的男人柔滑长发垂落他的脸颊,散着丝陈酿芬芳。
“竟是个醉鬼!”西良泞压低了声音,两手一个使劲,原以为身上人会重心不稳滚落在地,实际上却未见这人身形颤动分毫。
西良泞不觉愣住,夜色之中,这人也只是垂眸看着他,二人两厢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