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万物归于寂静。
西良泞洗净一身脂粉后,换上了一身丝绸内衫,如墨长发随意挽起,显得几分慵懒。
卧房内,流苏纱帐,油灯两盏,充斥着满满的女子暖香。
他拆开一鎏金小盒,夹了半片香,点着了,塞入了卧房内的小香炉中。片刻后,房间内那浓郁的少女暖香迅速被驱散,转而弥漫开的是令人神清气爽的淡淡薄荷香。
西良泞深呼吸了一口,满面餍足。
忽地,只听一道破风声自窗口传来,紧接着一把飞刀几欲擦着他的皮肤飞过,直直插入了正对窗口的墙壁中,刀口上,还带着一张染了血的信纸。
西良泞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香炉,走到了飞刀前,从内衫口袋中摸出一根颜色怪异的针,往刀上一抹,见针上并无异样,才去寻了张纸来,包裹着小刀从墙壁里拔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刀口上的信纸,纸面上端正小楷一行:
明日午时,钱。
西良泞顿时头大,不能理解这“钱”是何意。但直觉告诉他,将密信给烧了,兴许能保自己一条小命。
想罢,他便将那带血的信纸扔在了油灯灯盏里,看着纸片在火焰的舔舐下化成灰烬。
这时候,房门也被敲响。
西良泞迟疑片刻,摸了白日里的团扇走了去。
“少主人,可曾睡了?”门外正是袖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