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之城
傍晚,“守海人”号邮轮停靠在马六甲港口,许多市民为一睹这艘举行之星与烟火的风采,特意驱车驾船赶到港口观景区游览,这巨大的船体背景墙成了人们心口相传的拍摄地,不一会儿就上了当地社交网站的头条,北京已经换好浅紫色裤裙加白色简单恤配黑色铆钉裸靴,晚上的装扮将她一米六几的各自直接拉成了一米七几,整个人看上去苗条有致,微卷的长发北京用化妆间借来的拉直器拉烫后显得更加成熟了些,她心血来潮破天荒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自拍,立刻她的小圈子里的男男女女各个惊讶道、调侃道、祝福道
北京收到各种评论,她都坐下吹着肆意的海风一个个回复,果不其然,北京也知道秦兆东肯定会呼应她,直接呼来了视频聊天。北京故意用手指按住摄像头接通了通话。
“哈喽!你人而你呢?”
“摄像头坏了?”秦兆东还很兴奋的打招呼。
北京放开手指,将脸对着镜头很近,吓得秦兆东把手机往前一推:“我去,哦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吓死哥了!”
“哈哈哈哈哈”北京在海风中快乐的笑着。
“看来你玩的不错,昨天的事好了?”
“那可不,不就一张照片吗?”
“嚯儿胆子都变大了,今天喝酒了吧?行儿!那我给你讲几个鬼故事。”
“打住打住!”
“我胆子一点都不大,你千万别说,我可承受不起。”
秦兆东笑笑,一直看着镜头里化了妆变得不一样却很美的北京:“换发型啦?”
北京歪着头,举着一缕头发搞笑的说:“嗯,金毛狮王的卷发拉直了。”
“哈哈哈你以前不是金毛狮王,是小老太太。”
北京的头发被海风吹的凌乱,整张脸都被随意舞动的头发覆盖着,视频那头的秦兆东只能看见她的鼻子,实在没忍住拍着大腿笑起来:“哈哈哈,你就剩鼻孔了。”
“喂!秦兆东!”北京放下手机,连忙整理纷乱的头发,还阻止秦兆东不许嘲笑她。
“你刚才的头发太有喜感了。”秦兆东
秦兆东说完,岸上的槟榔大道向空中发射了许多枚烟花,瞬间开放的五彩缤纷,将夜幕下的港口再一次点亮,北京抓了抓向后甩了头发立马拿起手机对准烟花,激动地说:“哎,你快看,槟榔大道的烟花。”
北京以自拍的方位将自己与邮轮、大海、烟花置于一个镜头之下,秦兆东看到北京很自然不拘束像对待朋友那样给他介绍惊喜的这一幕他终于发现“一个人真正的快乐是真正的发自于内心,我必须承认,生活里有些事是强求不来,她只是当我是朋友。”秦兆东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那么爷们儿的一个北京男人,怎么每次到刘北京这就一定会“犯怂”,他无奈的在心底向自己认输、嘲笑。
“你看你运气多好,一来就有美景、美女。”
“美女?”秦兆东以为北京再说自己,故作疑问不懂,谁知北京将镜头转到身旁一群只穿着比基尼正边喝酒边看烟花的外国美女,她们热情的对着镜头打招呼,不知情的秦兆东一头雾水,活生生将他一个正宗的北京老爷们儿忸怩成北京小妞的模样,北京对自己幽默的恶搞十分满意,看着秦兆东尴尬不知所踪的表情笑破了声。
“哈哈美女多吧?妈呀,你居然害羞了!”北京看着屏幕里脸都显红的秦兆东说。
“废话,能不红吗?”秦兆东还摸了两下脸颊。
“呵呵,我要拍烟花了,以后聊。”
“这是要打发我走。”
“成,打发就打发,拜拜。”
北京说着就挥手关闭了聊天,秦兆东自语道:“成,回来收拾你丫北京小妞儿。”
北京将手机放在扶杆上,调整摄像机开始拍摄,与那天一样,她对准天空时眼眶下瞄到海面下像有东西进入,“又是溅起的水花压下去随着深蓝色的人影消失了,还是两个人影!”
北京因为白天听了守海的解释想:“难道是两条苏眉鱼?”没有再多想,渐失的烟花已经来不及由她等待,北京的目光重新投向天空,她用快门记录下了港口一年一度的槟榔大道烟花,如从海里冒出来一般的星星点点,点缀了如梦如画的夜空。
船上的人纷纷开始排队下船,六点开始,游客有14个小时的时间停留在马六甲这个港口城市,明天早上9点正式开船,穿越印度洋前往斯里兰卡。北京在热闹的异域氛围里被感染,也想下船走走,只是心里有些不放心这里的安全如何,可最终好奇还是驱使了行动,她拿过护照代替文件后就来到槟榔大道,他忽然想起守海,因为在船上唯一长时间交流过的只有他。
“huhai?是叫守海吗?这船上没朋友真是不方便还尴尬,能想得到也只有他一个人。”北京看着槟榔大道上成群结队的人们,自己自言自语道,她甚至想哪怕是不那么熟的守海来陪她也是好的,一个人只适合拍摄。
“那就拍照吧,自然这么美!”北京说着用双手将照相机两头抓起滚动着很酷的拿到眼前,近距离拍下了“槟榔人群”的壮观与热闹。
过了几分钟,大道上的人与看似“可疑”的人越来越多,北京被挤压的实在喘不过气,她毅然放弃了最热闹地带,选择已经全黑透的天空下的海峡滩涂,她放眼望去西边的大海,一艘帆一艘船黑乎乎的也卡不见踪迹,她拿起心爱的照相机,打开夜光功能对着海面。
“哇,涨潮了,海水来得真快。”北京对着印度洋的方向,精确调整亮度、焦距突然,在镜头前方的边缘,一股巨浪从海里升起,两边好像似下凹的状态,中间突出的高度与常态下的海浪感觉是是完全不同的,本就学习地理方面知识的北京刚开始还不知所踪,以为是“海啸”,可这种情景与老师曾经讲解的案列完全不符合,她也不敢确定生张。可是如果是真的,岂不是很可怕,北京愈看与不对劲,将二连三的大浪又好像携带大量水泡喷出水面,“哗”的一下又一下,像是什么在“推搡”着海中的巨浪,岸边的人从不关心这类“新闻小事”,倒是烟花五颜六色不常见,槟榔大道的热闹也抵挡不住,所以,唯有几个像北京一样的异国人观察着海中恐怖的景象。北京正要停止拍摄进行摄像,巨浪还没打向水面就看不见的西方跃去。
“是看到我要摄影吗?逃得真快。”
北京最后还是没有摄像成功,她很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不同寻常”的海中怪事,也再一次肯定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句话,所以对于海洋,总要存三分热情、三分好奇、三分畏惧。
“连海水都会跑,那生活在海里的动物肯定千奇百怪,大海还真是个令人惊奇的地方,美丽又危险。”北京心里不由自主的发出感叹,脑细胞停止不了对大海无边无际的好坏的想象。她再也不敢向前迈进,理智挡住了好奇,北京选择了回到船上。
露天层的游客很少,大多都去眼前的海滨城市里潇洒,北京坐在只有她一个人的露天咖啡厅里点了一杯柠檬水放眼向大海静静地冥想、发呆
守海与索洋在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海渊相见,他们通过从下到上将顺层海水的方式随着洋流波动的方向将处在马六甲海峡的海底沉浪转移到印度洋的无人海区,并在那里将海底沉浪的力量分散瓦解。北京刚才在港口看见的巨大海浪就是守海将深海海渊处的海水撞击海底沉浪所造成的,好在时间维持不长,沉浪就离开马六甲转移动了印度洋。
正在高速移动的索洋说:“守海,没想到你现在能力这么大,太超乎预期了!”
“是吗?”守海觉得自己能力并不是大而是理所应当,索洋和他配合转移沉浪的这么一会会时间,发现守海对灾害的判断、解决方式、善后方式都非常全面、具体,对于他这个年纪,自己过不过来帮忙他都可以独自完成这些任务。
索洋点点头,说:“你父母让你监管这片海域一定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这么优秀,孩子你吃了不少苦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