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无为道:“正是,然后又将天心剑法归还给了少主。”转身望向叶飞涯,说道:“少主,想必您已经练了天心剑法了吧?”
叶飞涯点了点头,道:“原来那个来送剑法的人是你。”
贡无为笑道:“那个黑衣人不是我,剑法被盗后,孟琴监视得很紧,所以我走不开。”
叶飞涯道:“那是谁?”
贡无为道:“是一个想去玄水宫偷剑法的人。”
叶飞涯睁大了眼睛,说道:“是……梅若虚?!他没死?”
贡无为道:“他当然没死,他若死了,谁给你们送剑法?”
孟琴回想那夜梅若虚入室盗窃一事,当时梅若虚正是和贡无为对战时被贡无为勒死的,说道:“所以你根本就没勒死梅若虚,还放了他?”
贡无为道:“没错,我偷走剑法后让他带回去交给了少主。”
孟琴恨声道:“叶飞涯杀了你妻子九雉和贡献儿,难道你就一点不恨他?”
贡无为咬牙切齿道:“害死他们母子的是你!你派他们去刺杀叶飞涯,还不是想故意挑起我和少主的斗争?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他们本就不该存在!”
孟琴深恨自己愚蠢,说道:“我竟然被你这个废物给愚弄了。”
贡无为道:“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此时司徒鼎也在场内,贡无为道:“司徒前辈,关于令郎断臂一事,与玉露完全无关,其实是怀霜所为,自然也是孟琴指使的,他知道花霖山庄和豪贤山庄向来与玄水宫不合,怕你们两家联合起来与她为难,于是她便派怀霜使用玉露钩断了司徒一世一臂,嫁祸给司徒家,让你们两家内斗起来。”
司徒鼎道:“我早知此事不简单,原来是玄水宫干的。”
贡无为望向孟琴道:“你想让花霖山庄和豪贤山庄内斗,我便想挑起你和花霖山庄的矛盾,于是使用玉露钩去杀了你妹妹孟蓉,但你为了顾全御邪大会,竟然能够忍此大辱,不与花霖山庄为难,令我没有想到。”
孟琴刚知道贡无为是内奸时怒发千丈,现在已不如先前愤怒,说道:“死个孟蓉算什么?你当真以为她是我妹妹?”
“难道不是?”
孟琴冷笑道:“我是圣教的绰尔,她自然也不是孟蓉!更不是我的妹妹,所以她死了,我一点都不伤心,更不会因此耽误圣主的大事。”
“狗屁圣教!”易水游大喝一声,飞跃而起,凌空下击,左手五指箕张,一招“神龙探爪”径抓孟琴天灵,孟琴转身避过,易水游掌风刚猛,去势不衰,喀喇一声,将地面石板冲裂。乐隐山扬起玉箫,凑到唇边,嘘嘘溜溜吹了起来。箫有八孔,上七下一,乐隐山习箫多年,能够将自身内力贯注于箫孔之内,形成激荡的气流冲向敌人,被箫气震到的人,都会被箫气内力影响心神,轻则昏迷,重则身死。孟琴正与易水游过招,忽觉箫声贯耳,脑中嗡嗡作响,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但她毕竟非等闲之人,立时清醒,知道是乐隐山以箫声攻击自己,立马鼓起耳膜,将双耳朵闭住。逼开易水游后,左手钩住五根琴弦,右脚将琴弦踩住,左手一拉,左手与右脚之间宛然便出现了五根可以弹奏的琴弦,她右手在琴弦上且钩且弹,魔音忽起,反击乐隐山。乐隐山箫声与孟琴的琴声在空中撞击在一起,发出金戈之声,正在相持不下时,易水游又已攻至,孟琴不得不收了琴弦,防御易水游。如此易水游与乐隐山一近一远,一实一虚,使孟琴无法全力对付某一人。
乐隐山运起全身真气,将玉箫吹得激扬不住,音韵高低变幻,阵阵激流冲向孟琴,孟琴只觉自己耳膜被震得轰轰跳动,虽然未受箫声内力所伤,但脑袋已无法保持镇静,思绪一乱,招式便漏洞迭出,一个不留神,被易水游神龙掌打在胸口,肋骨喀喀断了两根,跌倒在地,随手拾起一枚石子,以为暗器,甩手打向乐隐山,乐隐山吹过一道箫气,将石子震碎,但孟琴身法奇快,已跟石子尾随而至,食指甩出一根琴弦,将乐隐山玉箫卷住,二人一齐用力回夺,玉箫终究不如铁弦牢固,从中断为两截,乐隐山手持半截断箫,收力不住,腾腾退了数步,孟琴卷住半截断箫,甩手飞掷易水游,攻击招数毫无停顿,易水游未提防到琴弦上的断箫,被断箫刃口将手腕划破,鲜血直流。
孟琴肋骨刚被易水游打断时,还没强痛之感,又与易水游和乐隐山过了几招后,终于觉得胸口奇痛不已,心想自己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怀霜害的,回头看着怀霜,眼放凶光,直掠过去,要将怀霜杀了泄愤,叶飞涯看出孟琴的心思,半路跳了出来,将孟琴截住,孟琴此时已知叶飞涯功力之强,不在自己之下,不敢硬闯。叶飞涯忽觉背后传来剑刃破空之声,一人从头顶翻过,持剑朝孟琴刺了过去,而此人竟然就是怀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