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师学院的课是上五天周末放假，离家近的就可以选择回家，像暗无生一样。

嘭！

“唉又没找到工作！”

随着关门声紧接着的是无奈叹息，利用周末休息时间去学校外面找工作的沈笑再一次不出意外的没找到，因为年纪小，上街发传单都没人要，现在只能在学校做着打扫卫生的工作，每月两金币。

因为他只能在每天下午放学之后才有时间，而且还要修炼，所以只负责一小块区域的卫生，自然就没多少工钱。

从床下拿出来一个纸盒子，打开，里面有两个玻璃罐子，那是他的存钱罐，其中一个已经空了，另一个也只剩一半。

哗啦啦啦

“二十三，二十四……唉！”

沈笑把罐子里的钱倒在床上数了一下，还有十一个银币，二十四个铜币，这点钱在学院里根本就支撑不了几天，而他打扫学院卫生的工钱还要再等七八天才能拿到。

将存钱罐放回床下，摸了摸肚子，他从床头拿起一个面包，这就是他的一日三餐，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到客厅沙发坐着，把面包吃了，再倒了几杯水下肚，看着暗无生的房门，起身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下慢慢把打开。

课本整齐的放在桌上，还有两支笔，墙边的衣柜关着，旁边有个行李箱，床下摆着两双鞋，然后就没了，什么都没有，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东西比沈笑的还要少。

不敢动，沈笑的身体有些僵硬，因为床上有个人，紧闭双眼盘膝而坐，很明显正在修炼，那正隐隐发光的雷炎印记和银色头发特别惹人注目。

时间像是静止了十多秒，沈笑打算悄悄关上门退出去，不过没能如愿。

“有事吗？”

沈笑抬眼就对上了暗无生那紫色的深邃瞳孔，本来就有点心虚，这下子就更尴尬了，而且还很紧张，怕暗无生误会。

“没、没，我只是……只是有点好奇而已，真的！”沈笑慌忙摆手解释。

“我又没说你什么。”

“哦。”沈笑低下头，问道：“你，那个……不是回家了吗？”

“提前回来了。”

咕咕咕……

肚子里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是沈笑喝水喝多了，他有点尴尬的看着暗无生傻笑一下就想逃离。

“呵呵，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暗无生下床穿好鞋子走到沈笑跟前，“你吃饭没有？”

“当，当然吃了。”

沈笑不敢直面暗无生，转过身背对着扣墙。暗无生想过要帮助他，可是他有他的骄傲与尊严，所以没有接受，虽然穷，但是他不想依靠别人。

“就每天喝水啃面包吗？”

面对质问，沈笑继续用手指扣墙没有回话，暗无生也不再废话，他知道说得再多也没什么用，所以直接拉着沈笑出去了。

“干、干什么你？放开我的手。”

沈笑不知道暗无生想做什么，试图反抗却不起作用，只能任由他拉着走，一直走到了公寓外的一家便利店。

“这里。”站在便利店外，暗无生对沈笑说道：“你经常买面包的地方，每次都会被老板嘲笑！”

说完，不等沈笑反驳暗无生又带着他走到相隔不远的蛋糕店外，指着柜台里摆放着的蛋糕说：“这里，你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停下来。”

“我、我就看看……”

不管沈笑心里是什么感受，暗无生带着他几乎走遍了学院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地方都留有沈笑的痕迹。

“这里，你打工经常被同学捉弄嘲笑的地方。”

“这里，你来找工作被人戏弄的地方。”

“这里，你只是做错一点小事就直接被赶出来连工钱都没有拿到的地方”

“这里，你被拦着连门都进不去的地方……”

每到一处暗无生就说出一件与沈笑有关的事，每一件事都让他感觉很难受，每一件事都会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卑微与渺小。

“够了！”沈笑终于忍受不了，甩开暗无生的手，吼到：“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愿意低三下四的到处求工作吗？你以为我愿意每天低着头做人吗？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没有办法呀……”

说到最后沈笑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哭得最伤心的一次。

“站起来。”暗无生没有丝毫同情的说：“你如果不想像以前那样就站起来！”

沈笑不知道暗无生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泪痕满面的抬起头看着他，却被暗无生直接抓着肩膀给提了起来。

“站直，抬起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