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好奇，跟着张老板到厨房后面看宰果子狸，我和李侯墩仔与老板娘瑶瑶大姐依然餐厅喝茶，这餐厅早上的生意也很小，似乎没人来吃早餐，我问瑶瑶大姐是怎么回事。

“这餐馆早上是没什么生意的，我们靠做午餐和晚餐，以及一些特色的定餐。墟日时午餐是爆满的。”瑶瑶姐告诉我。

“这样，每个月能赚多少钱？”我继续问她。

“靠这餐馆赚不到什么钱，加上旅馆有时每月能赚到一两万块，但除了税收电费等，也只赚个人工费而已，如果请三几个帮工，也仅够支人工，这是累死累活的工作，只是那收够站每月可赚一点钱。我和大兰，二兰她们都做到怕了。”瑶瑶说完便回厨房帮忙了。

我们闲聊了一会，在厨房烧水的大兰出来了，由于没客人，她也坐落与我们一齐闲聊。她挨在我身边说：“文哥哥，我昨晚要李侯哥帮我解析三道三角函数几何数学习题时，他说你的语文水平比他高很多，我上个星期回中学参加高考补习班的作业还没做完，你能帮帮我吗？”

“你要我帮你什么？”我问她。

“给我起草一篇作文作业可以吗？这个星期我得交作业了。”大兰娇嗔拉着我的手说。

“对，你叫你文哥哥给你写，他的作文水平很高的，在我们念中学时我们就知道。”李侯怂恿她。

“喔！是这事，那你的补习老师有没有定下题目给你们做的？”我问她。

“定下了，题目叫简述广西自治区的旅游特色要求写1500字以上到2000字。”大兰说。

“那你拿稿纸来啊！我马上给你起草，看合不合你意思。”我说。

大兰马上回去拿稿纸，她妈妈瑶瑶大姐从厨房出来听到后笑着对我说：“是了吧，这大兰可不是念书的好料，她再在那中学补习个两三年，恐怕也考不上重点大学。”

“这不一定，学生的水平与老师的水平也有很大关系的。”我笑笑说。

“那二兰，三兰怎么样？她俩也念到高中了吧？”墩仔突然问。

“二兰的成绩历来在中等，三兰好点，尤其是数学，她在班中历来是前三名，语文也不错，我们家能考上正规大学的可能就只望她了。”瑶瑶姐说。

“文哥哥，稿纸拿来了，在哪给我写？要不回二楼找个静的地方写好吗？”大兰说。

“不用，就在这写，你这一二千字的作文，我一会就写好给你了，到时你拿回你房里抄一遍就是了。”我望着她说。

“什么？一会就能写好？我可是写了近一个星期，还只写了不到500个字呢！你这大学生哥可别胡扯乱涂地应付我啊！得有点水平才是的啊！”大兰睁大眼睛看着我，以她的水平衡量我了。

我摊开稿纸，点燃一根香烟，略想了想，这应是一篇半记叙，半论术的作文，考的是学生对本省自治区地理环境，旅游资源的了解程度，并由此衍生出的旅游业对广西自治区未来的经济发展的意义……。

我定下内容主题，抽出赵公子在我念中学时代送我的那支钛合金笔，用了五分钟不到，便给她写完一张800字的稿，大兰便拿起在我身边默念，二十分钟左右，我便给大兰写了三张底稿，合共已有二千多字了，我全部递给大兰说：“全写好了，你慢慢看两三遍，看有哪些不合你意，你再提出来与我商量。”

“哎……吓死我了，果真这样快，这钢笔字写得又漂亮又潇洒，比我老师水平高不知多少倍了。”大兰望着我笑嘻嘻地赞。

“你哪老师的水平如果有我们文哥或侯哥三分一高，我估计他也不会留在你们这大山区中学任教了，我估计他应当是工农兵学员毕业的师范生，因为按年限时间计算，如果他是77年改革高考制度时考上正规大学念本科的，他便与你文哥哥和二兰的李侯哥哥一样，本科还没毕业。”墩仔提醒大兰说。

“是啊！我也听说，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以前被推荐上本省民族师范学院念了三年的工农兵学员大学生，他们的水平实际上比我爸和我妈高不了多少。”大兰承认说。

“那你如果真想念大学，你就得靠自己加大努力了，老师的水平低是一回事，但关健还是自己的努力……”我边抽着烟，边玩弄我的钢笔说。

“文哥哥，让我看看你这钢笔，为什么你能写得这样快，而且字又漂亮到不得了，是不是你这笔好用啊！”大兰抢过我的笔问。

“唉……你这就说得不对了，就像你家的厨房，铁锅，镬铲都不是一样在店铺买的，但做出的菜色就各家不同味道了嘛，你喜欢我这笔吗？你觉得用它写字漂亮，那我就送给你算了，好吗？”我逗她说。

“真的？你这笔挺漂亮的，而且很称手，我还没见过呢！用起来很舒服，你若真送我，我就要了啦！”大兰俏皮地望着我说。

“大兰，慢着，我看看这是什么笔？让我看看好吗？”李侯象想起了什么，问大兰要过笔仔细端详了一会问我：“这是那年赵公子送你那支吧？”

我点头默认。

“大兰这笔不适合你用的，而且黑漆漆的，也不漂亮，女孩子用的应当不是黑色的，我把我这支上海产的名牌依金笔送你吧，你这笔还给你文哥哥，好吗？”李侯觉得这笔送大兰太浪费，而且不适宜，于是提议说。

“不还，我就喜欢我文哥哥这支，你的送二兰吧。”大兰不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