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广州的第三天,我到机场接离别了一年余的李侯,他显得越发高瘦,但精神焕发,但脸上却多了一样东西近视眼镜,一见面,他逼不及待地问:“文哥,究竟是什么事?用到加急电报找我?把我吓了一大跳啊!学校动员了几十位同学找我啊!”
“先找家饭店吃顿好饭再说,这事情得好好补足高蛋白质到肚里才能说得清楚,不是三五分钟能给你讲明白,这事情不但重要,而且会关系到我们以及二胖墩仔大家的未来,你说重要不重要?”我笑着说。
我叫出租车把我俩拉到了广州清平路老字号的“太爷鸡酒家”,两人狠狠地大吃了一顿这家驰名的脆皮鸡,这是我们的至爱,末了,还专门打包了一个脆皮鸡,半个烧鹅,留待晚上宵夜,因为我估计到,以李侯的脾气和个性,他今晚可能会为那些东西忙到天亮。
把李侯接到学校宿舍,由于是暑期,同宿舍的人都走光了,正巧有地方和机会让我和李侯商量研究那些东西。
李侯把他那简单的旅行袋随便丢在我床上,便又逼不及待地问我是什么事。我叫他先冲个凉,清醒一下大脑再说。李侯勉强冲了个凉,我也煲了开水,冲好了浓茶。
我按原计划,为了验证一下我原先的推测,我将一本用钢笔书写的手写本及我们原先跟道爷学医术时的作业笔记本子放在桌面。李侯冲完凉出来,不顾头发还滴水,便坐落问我:“好了,精神也清爽了,你快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你看一看桌面这两样东西,目的只有一个看看里面的手写笔迹有什么不同。”我回答。
李侯拿过我的干毛巾把头发擦了擦,挨在桌子上认真地看,过了十多分钟,李侯抬起头说:“这两本东西,是两个人的笔迹,一个是你的,因为这个作业本子是你和我们跟道爷学医时用的,另一个是道爷的手迹,他批改你这本作业时的笔迹与这本线装手写本的笔迹一样尤其是他书写的字,一看就看出了。”
“你可仔细看清楚啊!千万别弄错。”我有点不放心地说。
李侯随即起身,从他旅行袋象拿什么东西,一会他拿出一个眼镜盒子,从里面把眼镜取出来戴上,继续看。
“李侯,你怎么啦?才刚刚念了一年大学,就他妈弄到要戴眼镜了?”我有点惊奇地问。
“唉……文哥,你以为念大学是我们小时候放牛,我们班上百分之70的同学都戴眼镜了……每天对着书本167小时以上……,那像你们念文科的轻松,功课就像看一样,而我所学的地球遥感勘探专业,又是大学新设置的专业,在这方面,我们国家与欧美等发达国家比,不知落后了多少,而这个专业涉及的学科又众多,所以不努力是跟不上时代的。”李侯心不在焉地答我。
“绝对没错,是你和道爷的笔迹,这线装手写本是十多年前教我们医术那道爷的手迹没错。”李侯戴着眼镜认真地核对查看了一大会说。
“那你敢肯定啦!”我笑着问。
“敢肯定,你有所不知,我的专业涉及到一部份迹象学的,这也是我们的一门选修课,我曾专门到相关学系旁听过这门课程,对于普通的字迹鉴定,是迹象学一门最基本的入门课,这其实没有什么奥秘,全凭第一感觉,尤其是这种顺其自然书写而就的文字,一眼便能辨别对照出来,因为它不是刻意临摹出来的。你若不信,我可以拿回学校找教授以及这方面的权威专家给你鉴定一下,然后再寄回给你。”李侯满有把握地说。
“这倒没必要了。”我回答他。
“文哥,你用加急电报找我,就为这点小事?”李侯边翻那本手写本子,边问我。
“这是事情的引子,大事的正戏还在后面。”我认真地说。
“什么?还有正戏?那你快说啊,别兜兜转转的弄关子了,看我有什么能帮你的,赶快办完,我不回学校,也得回一趟家呢,因为已经回到广州了,趁此回家一趟,今年寒假和明年暑期都不准备回家了。”李侯有点焦急地说。
“这个暑期你哪都别想去了,我回家时到你家坐过了,你爷爷、父母、弟妹他们一切安好,你不用回家了,至于回上海,你得到开学前才能回去了,下面要你帮助和与你商量的事不知有多少,我估计,你我在这个暑期中能把这件事情理出个头绪来,便不错了。”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
“有什么如此复杂又重要的事?要用到一个暑假才能弄出个头绪?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来啊!”李侯有点惊愕地问。
我于是把这事情除了道爷明确交待的让我收藏此箱子十余年的细节,以及里面的黄金片这事暂不作说明外,其他事情全部向李侯说了,并强调道爷留下的这些手写本,里面含有巨大,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有可能牵涉到一大笔巨额财富。
李侯认真听完我的讲述,其惊讶程度,不亚于我在老家刚刚打开那箱子时的心情。末了,我从床底把那个手提袋子拿上桌面,从里面把所有手写本本,装地图的筒子,以及那些照片,全部摆在床上。
李侯这时的面容,已从当初的惊讶,转为严肃了,望着满床的本本,他与我第一次接触一样,仔细地每本翻了翻,但他比我翻得更仔细。
我挨在同学的床铺上陪着李侯,不知不觉睡熟了,醒来一看表,已是晚上9时多了,我大惊,看李侯正在专心致志地看那些本本。
“唉!由于中午没睡,居然睡着觉了,对不起,我们去吃饭吧!”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李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