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房间里,白鹭在浴室的花洒下已经站了十几分钟,头发湿哒哒的贴着脸,身上似乎也忘了脱,就那样仰着头由着花洒的水柱朝着她的脸冲刷下来。
炎煦怕她被欺负,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过来。
炎煦的前教官说,在他嘴里,她是个完美的姑娘。
炎煦亲了她!
炎煦说,“就这个意思!”
所以,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是喜欢的意思吗?
还是,让她做他女朋友的意思?
白鹭捂着脸,在水绵密的水柱中啊啊尖叫了几声。
她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洗了多久,直到浴室门被拍响,炎煦关切的嗓音传进来。
“白鹭,你没事吧?这么久了,还没洗好吗?”
白鹭这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挣扎出来,慌乱地一边回他一边按了发水涂到头发上。
“我洗头,很快就洗好了……”
炎煦嗯了一声,顿了一下,又在门外说,“虽然屋子里有暖气,但还是别洗太久,很容易感冒的。”
白鹭只好嗯嗯啊啊应了,手里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约莫十分钟,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
而炎煦,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见她出来,认真地打量了她几眼,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白鹭在浴室梳理了大半小时,基本明白了炎煦的意思。
这下面对着炎煦,便变得局促起来。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捏着睡裤裤管,眼神躲闪着别开了脸。
炎煦瞧她这模样,既好笑又觉得她羞涩得可爱,和平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医生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你把头发擦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白鹭“啊?”了一声,亮闪闪的眼睛带着困惑看向炎煦。
炎煦没想到平时聪明到爆灯的白医生,遇上感情事居然如此呆萌有趣,眼里浮起几分笑意。
“我的意思已经明确传达给你了,我想,你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是不是已经想好该给我一个答复了?”
炎煦不提还好,他一提,白鹭花了大半小时才将脸上的热度冲下去,这下,红晕又腾地一下爬上她的脸。
不过,白鹭确实想好了怎么答复他。
虽然,她觉得有点难为情,但她的性格,向来不习惯矫情。
“嗯……那……你先到外面……等等我……”
向来牙尖嘴利的白鹭,难得地变成了小结巴,还是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的小结巴。
炎煦也是个直接的人,但同时,他亦是个极懂礼节同时极之尊重女生的绅士,会擅自走进她的卧室等她,单纯是因为她待在浴室的时间实在太久,他担心她出什么事,才会进来待着。
眼下见她平安出来,他转身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白鹭用毛巾把头发擦至不再滴水,用手顺了一下,便顶着一头湿发走出客厅。
炎煦坐沙发上,由着她在目测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