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深秋
赵白鸽穿了一件鹅黄色毛衣
外面罩了一件驼色薄呢风衣
显得温柔知性。收藏本站她四下里警惕地看了看
缓缓走进了一栋看起来颇为高档的小区。
赵白鸽理了理头发
摁响了门铃。几下之后
门开了,一个身穿睡袍的油腻中年男人露了下脸。见是她,十分欣然地迎着她进了屋。
“小白啊
我等你好久了,快进来快进来。”中年油腻男十分心满意足地坐回到沙发上,对着赵白鸽拍了拍自己身边
“小白
坐到我身边来。”
赵白鸽却站在客厅茶几前
冷漠地看着中年男人
“就这儿说吧。”
中年男人似乎对她的冷漠已经习以为常
丝毫不介意似的
“站着说多累
坐下吧。”
赵白鸽犹豫了下,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了,将单肩包从肩上放下
也搁到沙发上
轻叹了口气。
“郑导
你让我来
我也来了。说吧
什么时候给我结账?我的戏也杀青了。”
“别急嘛,刚来就谈钱,是不是太庸俗了?我给你倒杯酒,我么边喝边聊。”
“我不喝酒。”
郑导笑了笑,并没有理会赵白鸽的拒绝,继续起身到酒柜边,拿出两个高脚酒杯,一人倒了一半。
“不喝酒,喝喝就会喝了。”他端着两杯,把其中一杯递到赵白鸽手里,赵白鸽没有接,他便放到了赵白鸽面前的茶几上。
“我听说了,你有个小男友,是个开汽修厂的,体力活儿,很辛苦,也赚不了什么大钱。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不趁着年轻多给自己挣个前程?不如你就跟了我,我保证我以后的每一部戏,都让你做女一号。”
“谢谢郑导关心,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挺好的,承蒙郑导错爱了。”
“别着急回答嘛,你还年轻,年轻气盛的,把什么名誉啊,爱情啊,看得比什么都重。其实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发现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只有名利物质才是实实在在的。这样吧,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你再回答啊我。”
赵白鸽微微笑了笑,“那郑导的意思是,如果我这次不答应的话,我在这剧组拍的戏就白拍了、你一分钱都不会结给我?”
姓郑的导演捏着酒杯转了过来,“对,说的没错,你现在就这条路可以选了。你最好考虑清楚,是一分钱不拿走人,还是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
“不至于吧,导演。这结账的事儿又不归您管。”
“哼哼,小赵啊,你还太嫩了点儿。这一个剧组谁最大?制片?导演?男一女一那些腕儿?都对,但是这些人往往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大家都互相关照的很。你说他们会不会听我的?你以为各人都是什么好东西?”
“砰!”地一声,大门被踹开,破门而入两个人。郑导愣了愣,旋即严肃道:“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方琴兰回头朝徐二翠笑了笑,“我们?我们是从大门进来的啊。”
郑导见是两个漂亮女人,有些明白了过来,转身过来看了看赵白鸽,轻蔑地笑道:“哦,我知道了。你算计我,故意带了两个帮手来。小东西,看不出来,还挺有心计。你以为你带了两个小姐妹来,就能把我怎么样了?你也太小看我郑某人了。怎么着,觉得自己一只小羊羔喂我这只大灰狼太瘦了,又给我送了两只来?”
“去死吧!”咣咣两下,姓郑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迎面两阵风扇了俩大嘴巴子。连眼都没来得及眨,一个旋风腿冲着脸直招呼过来,整个人都倒在地上,紧接着嘴里一股甜腥味,姓郑的摸了摸脸,吐出一颗带血的牙来。
徐二翠活动活动筋骨,扭了扭脖子,“看着挺壮实的,这么不经打。”
“你悠着点儿,正常人谁能跟你这散打冠军过几招啊?人家郑导是文化人,哪能跟你这粗人相提并论。”方琴兰不怀好意地看了眼地上的中年男人,又故意对徐二翠道。
果然,一听到“散打冠军”几个字,姓郑的顿时一激灵,刚想爬起来,就见徐二翠已经走了过来,像拎小鸡子似的一把拎起他,“站好了!立正!”
看姓郑的吓得那哆嗦样,方琴兰忍不住在心里又好笑又解恨地担忧起建国来,这要不是建国当过兵,也练过近身格斗术,不然以后夫妻俩有了矛盾,不得被二翠家暴死?哎,以后谁当他们俩的孩子谁吃苦了。
“说,叫什么名字?”
“叫……叫郑严。”
“咣咣。”又是两个大嘴巴子。
“老实点儿!我问你真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