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本是闲来无事躺在宿舍床上悠哉悠哉,却突然听见有人叫我。
“来啊,来啊,跳下来啊,前世今生,便可知晓……”
声音分不清男女,只听得是从楼下传来,一声又一声唤我从窗户跳下去。
“来啊,来啊……”
我眉头微蹙,低喝一声,“滚!”
那声音便消失了。
然而我心里却烦躁起来,这声音,好久不出现了,上一次还是十年前。
想得我头痛脑涨,躺也躺不是坐也不是,浑身难受得很,便索性换身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学校不远处有个公园,每次我心烦的时候都喜欢去那里转转,叼着一根棉花糖,再买一点小吃,吃一顿什么都好了。
走上过街天桥,压抑感更严重了,整颗心仿佛都沉到了海底,提不起气来。
今儿个一大早就起了大雾,结果眼看着到中午了这雾还没散。桥下的车辆来来往往,密密麻麻的像甲虫一样,黑压压一片,看得我眼睛生疼。
天阴沉沉的,夹杂着雾气,像开锅了一样。
我皱眉,嘴里不由得哼哼唧唧地抱怨起来。
“呦呵,这么大雾,是哪路高人得道升天了呀?”
正巧这时,周围吹来一阵阴风,一下子就把我高束的马尾吹散了。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感觉头皮发麻,却也没有多想,捋顺了头发,把卫衣帽子扣上,像往常一样,下天桥,直走,右转,一个闪身就到了公园。
毕竟凌西太平十多年了,能出什么乱子,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在公园入口处买了一个棉花糖,往里面走一会儿,找个秋千坐在上面,嘴里叼着棉花糖,晃晃悠悠地荡了起来。
等棉花糖吃完了,我突然注意到坐在离我不远的石桌旁,一边嗑瓜子一边小声嘀嘀咕咕的两个保洁大妈。
这刚入秋,两个人却都系着毛乎乎的黑色棉围脖,整整围了三圈,像个粽子,惨不忍睹了。
我正闲得发慌,见两个保洁大妈神情鬼鬼祟祟,一时便来了兴趣,于是便凝神吸气,假装低头看手机,实则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却竖起来。
“棺材已经订制好了,上好的棺木呐,看咱这办事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