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的封口处有一滴红蜡封缄,鲜艳的颜色,看得他眉心猛然一跳。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那边,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写信的啊。
因为带着心事,所以手指有点颤抖。
好半,才展开那一封信,只是,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夏侯然的面色沉静得好像无风的湖面,眼波却悄悄地起了涟漪。
他将那一封信揉成纸团,负手而立,在原地站立了好半,这才疾步往书房走去。
疾风看着他的脸色很不对,也不敢多问,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看见夏侯然离开,也立即跟了上去。
回到书房里,夏侯然将香炉和盖子打开,然后将那个纸团丢尽香炉里,看着纸团燃成了灰烬,才盖好香炉,沉声问道:“除了信笺,再没有别的信物了吗?”
疾风摇摇头:“属下也是奇怪,这才急忙赶回来复命的。”
夏侯然抬起眸子,望向窗外的某一处,半晌都没有发出一个声音来。
好一会儿,他才发出声音:“这一次大婚,真的不应该吗?”
疾风的内心好像被大石块撞了一下,闷闷地疼着,就算理解王爷的感受又怎么样呢?
自己不过是一个属下,又有什么发言权?
“娶了她,又守不住她,还是杀了她,守住她的墓碑?”
夏侯然喃喃自语,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