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不告而别前还从她手里骗走了不少疗伤治病的珍贵的药丸,如今想来是蓄谋已久,宝儿的心情更加不美妙了。
一个两个都在嫌弃她碍事……
哼!也不知道疯老头是否健健康康没有少胳膊少腿,要是少了也怪不得她,药丸吃完了就应该来找她,哼!
思绪正好卡少胳膊少腿处,如此一来免不了想起刚刚让她气闷胸堵的家伙。
好不容易转移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咯咯作响的咬牙声让睡梦中的翩翩睡的很不踏实,在梦中赵泽轩、宝儿站在赵府的院子里不知道聊什么,感觉似乎不是很愉快,她想要过去打声招呼,宝儿后背突然长了一双翅膀,飞到了半空中,赵泽轩站在原地不停的跳跃,追逐却怎么也追不上。
而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哥哥拐着腿辛苦着急,她想要呼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她想要去安慰不断落泪难过的兄长却怎么也无法靠近,不论她怎么努力两人的距离也没有缩短。
梦中的翩翩很急,现实中的她不安,冒着冷汗。
她看赵泽轩一直在做无用功,想找赵府内其他人来帮助哥哥一块去追人,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猛的睁开眼,身侧空无一人,梦中的场景与现实混合在一起,翩翩发出一声尖叫。
“宝儿!”
“干嘛!”平地一声吼吓得她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大晚上的吓死人了!”
怒火还在燃烧中宝儿的口气有些不好。
翩翩见她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哪里也没有去,松了口气,擦了擦鬓角的汗珠,没有在意她的口气。
“你怎么没有睡觉?你……你是要去哪里吗?”
做为大家闺秀大喊大叫十分的不合时宜,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分,翩翩面色有些尴尬。
“茅房!”宝儿扬了扬脖子。
翩翩愣了几息,仿佛此时才注意到宝儿的神色,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因为便秘了吧?
天气转凉,茅房那边更冷吧,翩翩想了想准备告诉宝儿,天黑了不用到屋外去上茅房……
另一头,秦溯是打算牺牲小我好好的开解开解好兄弟。
古人云:齐家治国平天下。
齐家在前,这说明管理好小家是所有事情的基础,在人生中显得更为重要,只是才刚起了个头就被人打扰着实不爽,他们说的话虽然算不上是秘密,但也不好让外人知道。
若是春晖园的下人,他是不会留面子,不管是不是皇兄的人,都要好好让他知道,在他的周围不需要人走来走去。
“什么人?!”
冷风飕飕,衣诀翻飞哗哗作响,如仙人般似梦似幻,秦溯肃杀的语调也无法撼动推门而入的人。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秦溯猛的坐起,跟着他一同坐起身的赵泽轩移到了一旁。
三皇兄怎么会来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如此想便如此说了出来。
“三皇兄,你怎么会这么晚过来?”
秦桢性子偏冷不喜欢与人同居一室,传言即使是侧妃侍妾也没有共眠一宿荣幸,都说是陵王平时亏心事做多了,所以谨慎小心过了头,但他知道皇兄仅仅只是不喜欢跟人共处一室时间过长,那些闲言碎语不过是些不符合实情的谣言而已。
因此秦溯半点也不怀疑自己的三皇兄是来蹭睡的。
现在春晖园由皇兄麾下私卫管控,就算是克扣他们,也不会将堂堂的陵王殿下安排来跟其他人挤一宿。
只怕三皇兄是遇到了为难的事,秦溯如此想着趿履向着秦桢的方向行了几步,秦桢已经关上了门来到跟前。
“昨夜的事有些眉目,要来跟你说一说。”说完眼神自赵泽轩身上扫过。
昨夜的事不就是行刺事件,这已经属于案情范围,赵泽轩知他眼神的意思,扯过放置在床边的拐杖。
“草民这就回避。”
春晖园东西两院房间数量空余众多,会将他们放置在一个房间挤一挤不过是为了安全的考量,因此赵泽轩不会担心他今晚的落脚问题。
“等等!”秦溯每次有公务,赵泽轩也是会回避的,但这次他不假思索拦住了他。
秦桢微微移动身形,侧脸朝着秦溯望去,两道浓密剑眉微微蹙起,像两座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