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给了三次不同的定位地址。
每次沈念一出发,人还在路上呢,又来电说地址变了,沈念只好临时改路程去新地点。
就这么折腾了三回,最后一次赶到定位地点时,沈念又扑了个空。
准确地说,也不算完全扑空。
她在垃圾桶找到了一台手机,里头安装的电话号码正好是养父曾经打给沈念的那个。
手机还有储存的电量没用完,沈念快速翻了翻,很干净。
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
最近通话、短信、联系人、社交软件,除了打给沈念的那通以外,全是空白的。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相册里有两千多张照片,照片里都是同一个人沈念。
很多时候,连沈念自个都没意识到自己在什么时间段做了什么事情,就被拍了下来。
她吃东西的,她出车祸的,她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她给病人看诊的,她站在公交站牌上等公交车的,她拿着五颜六色的糖纸若有所思的……
拍摄时间最早的一张,可以追溯到她第一次逃离米歇尔国坐飞机回华国的情形。
沈念握着这台有如千斤重的手机,只觉得毛孔都在发颤。
完了。
威廉的病情……似乎更严重了。
沈念拨了拨耳钉,把手机的事情简单地跟组织交代了一遍,重点说了一下威廉对自己病态的窥探欲和掌控欲。
在这种时刻,除了寻求组织的帮助,她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