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拿起衣架的披风，为她系好，“这座宫殿是萧风为白柳所建，白柳喜爱奢华之物，萧风对白柳的话，可是言听计从，为此建了这座行宫，行宫依山而建，亭水环绕，可以说是美轮美奂。”

萧然看着窗外的桃树，月光之下，枝桠上的枯叶也看得清楚。

“这里原本就是没有桃树，白柳说，她喜爱桃花，皇伯父便把树木伐了，空出土地，种上桃树，等到春季来临，他们二人便在这行宫中，游玩观赏，不亦乐乎。”

萧然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的语气却比这黑夜还暗。

其华张张嘴，想问出口，却又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这种事情，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

白柳的一生，于她而言是幸福的，她不仅仅得到了一代帝王的真爱，也得到了英王一生的宠爱与支持。

可是，于萧然而言，却是一个悲剧，她的开始，便是他的噩梦。

萧然回头，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发钗中隐隐闪烁着月亮的光芒，笑着说道：“都过去了不是吗？纵使白柳万般宠爱，纵使娘亲一生凄苦，都过去。”

萧然不会告诉其华，那年还是四岁的自己，跟着父王来到这里，父王就是因为看到宫殿中的白柳在为萧风侍寝的画面。

便逼着还在小筑上歇息的娘亲，用同样一种方式，侍候他。

他的眼中把娘亲想像成白柳，一样的动作，一样的鱼水之欢，就连那月光都惨淡得冷眼看这荒唐。

而躲在暗处的自己，一样的眼神赤红，一样的仇视着这个无用的父王。

怀里传来的温暖，把萧然的思绪打断。

萧然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揉揉她的头发，并未说话。

“阿然……”其华抬起头，眼中带着光芒，无比认真的说道：“我也会给你万般宠爱，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呃，纵使我没有，我也会创造条件，让你拥有的。”

萧然眉眼舒展，嘴角的笑意都溢出来了。

“大哥哥，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其华仰头看着他。

萧然回抱着其华，声音低沉却有力，“好。”

“阿然……”其华靠在他的胸膛上，闻着他的气息，“你真好。”

好吗？

或许是只对你好罢了。

秋季的风，已有凉意，萧然低头看怀中的人儿，微缩着肩膀，只好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

其华呆呆的看着萧然的动作，脸颊微红，“阿然，现在还早吧？”

萧然回身，看到她的模样，灯火之下，都可以看到她的脸颊红晕。

似乎想到了她在想什么，挑着眉，“不早了，该就寝了。”

“就寝呀，”其华想想，转身就走，“那我们快点睡觉吧。”

萧然抓住她欲逃跑的手，声音带着遗憾，“不是说，只要你有，就给我的吗？”

“呃，”其华想想，的确，哥哥曾教过我，做人要说话算话。

萧然知道她动摇了，“行宫往北有一个温泉，泡温泉水对身体有好处，陪我一起去吧。”

咦，只是泡温泉而已，阿然的要求这么简单，怎么能不答应？

其华点点头，“好呀。”

可是后来，其华知道了，原来，泡温泉不单单只是泡温泉。

原来，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温热的泉水泛起阵阵涟漪。

其华抱着他的腰，声音沙哑，“阿然，可不可回去了？”

“华儿，我们似乎没有练过这个姿势。”

其华的身体任他摆布，“阿然，你够了？”

萧然的声音带着委屈，“不是说，只要你有，你就会给我的吗？”

”阿然”其华攀在他身子上，仰头咬他的下巴，”你就是无耻“

如珠站在温泉洞口，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听到里面又响起了女子娇喘声。

不禁扶额，公主这是又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