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愚蠢吧,本来是想从她那里寻找一个答案的,可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我寻找的只是那个女人的影子,是我这么多年来的那份执着那个关于盖伦特加达里战争爆发原因的答案又真的有那么重要么?那些端坐在黑幕背后的人们需要这场战争,有没有阴谋的成分掺杂其中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
“想不到你还能有这么深沉的感慨,为什么不去做个诗人。”
“恩,也许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会去吧如果到时候还有命留下来的话。”曾经的联邦密探苦笑一下,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没有再说些什么。
“那么,我要一本你的签名诗集,”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到那个被称作“白骨”的妖魔带着仿佛漫不经心的笑意回应他说。“如果到时候还有命留下来的话。”然后,那个已不再年轻的女人忽然间甩开了厚重的制式风衣,扬起了狭长的伞兵刀,她没有停留,声音还在耳畔飘荡,身影却已经掠过那些垂死的人,加入了本就已经混乱不堪的战团。
粘稠的血腥味在闪耀的星光间缓缓地弥散开来,酒吧穹顶的装甲隔板不知什么时候被展开,那些流动的淡青色的光芒像是溪流一样从上方泄下,还活着的“游魂”和加达里的特工们依然在奋力厮杀,为了他们十几年来的宿怨,也为了生存
鲜血四处飞溅,酒吧中充斥着仿佛不属于人类的咆哮和哀嚎。一团混乱的战场一再地有人倒下,活人践踏着死者的尸体,也再顾不上他们是否属于曾经的兄弟。双方的人数相当,“游魂”们装备精良,破旧的外套下都穿着轻型伞兵铠,按理说在这样的近身搏杀中应该更占优势。可是加达里人用他们非理性的疯狂弥补了这一差距,更何况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能够如恶魔般跳起杀人者舞蹈的埃洛迪苏。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执掌着加达里保密局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既然曾经的传奇再一次站在了黑暗的战场上,那么他们便没有认输的理由。
那个女人的步伐鬼魅而轻灵,手中的刀锋更是如同一条毒蛇一样总是从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刺出,而后舔舐鲜血。她行走在拼死杀戮的人群之间,她也行走在殷红的血雨中。只是,忙于厮杀的两方军人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可怕女人的所过之处,倒下的不仅仅是盖伦特人。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那个隐没于加达里黑暗历史背后的传奇已经化身为一个活生生的妖魔。埃洛迪苏手中的刀锋如同死神扬起的黑翼,那单薄的染血的钢铁忽然兴奋地颤动起来,然后一刀洞穿了一名加达里特工臂上的战术护盾,连带着他的胸口一起
“没有人能在近身搏杀中杀死白骨么”不远处,阿克伦柯林斯半躺在地板上,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在他的眼中,那道凌厉的刺杀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人类可以刺出的,因为那简直就是一道铁灰色的死线。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燃烧的清晨,那个魁梧的梅京军官和他说过的话。而这时候,一袭黑衣的准将已经劈开了挡在她面前最后一名盖伦特精英的头颅,挡在她和茵陈的女巫之间的人只剩下了一个“凯撒”。
“埃洛迪苏!你来这里究竟想要什么?要和我玩一个杀得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游戏么?”年迈的上校低沉地咆哮着,他紧盯着眼前的那个妖魔,盯着他这十年来宿命的对手。不再需要什么先知才能拥有的预言的力量,两个人都清楚,这将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战。“凯撒”忽然扬起手中的nn枪,用枪托狠狠地砸向那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沐浴在血雨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