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焰上前两步,大手一把抓住了时初胸前挂着的翡翠戒指,往前一拉,连带着把人提溜着往前一步。
他的神情紧绷,语气更是跌入幽谷里,透着一丝冷嘲,“这东西,谁给你的?”
时初的脖颈被揪的难受,她单手扯着细绳,拼命的往后拽,越是惊慌,就越是磕绊。
“这,这是我,我的东,东西。”
“还,还给我!”
因为气恼,她的小脸胀的通红,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去扯,去拽。
放在季凉焰的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季凉焰却不松手,盯着时初,高深难测,“谁告诉你这东西是你的?”
时初见拽不动季凉焰,两只手捏在他的大手上,整个人濒临失控的边缘,难听声音自喉咙中喊出来,尖锐到沙哑,像是一只被人扒了皮的小鸟,努力的抖动着身上仅剩的几根嫩毛。
“这是我,我母亲的遗,遗物,说,说好的我,我成年就给,给我的。”
时初一闭上眼睛,浮现在眼前的又是那个暴雨的夜晚,季凉焰火热的视线,滚烫的碰触……
顿时抿紧了唇角,“是,是我应,应得的……”
季凉焰的神情骤然阴沉,手指一松,时初顿时因为没有了拉扯的力道而向后踉跄了几步,跌在了门厅前。
她艰难的爬起来,慌张的去检查胸前的东西,然后小心翼翼的藏起来,生怕季凉焰又过来拿。
可她想错了,季凉焰不会了。
他连动也不动,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睨着艰难站起来的时初,“这东西是你母亲的遗物,给你,可以。”
季夫人在旁边惊呼,“凉焰?”
季凉焰理都不理身边人,只盯着时初,眸中寒气森森,“既然东西给了你,就要负责保护好它,出了差错,你母亲的骨灰,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到了。”
时初一惊,抬眼去看季凉焰。
可惜季凉焰人重新坐回了沙发中,顺手端起茶杯,连一个余光都不再给她。
时初蓦然深吸了一口冷气,背脊挺的直直的。
头一次说话这样顺畅,“季先生,不用您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