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祝红和大庆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祝红赶紧拦住自家老大:“赵云澜,你冷静点,到底怎么回事?”
赵云澜的太阳穴突突乱跳,拿出在镇魂灯里修练出来的定力才艰难地稳住了心神。他语气稍稍缓和了些,目光却如一把锥子,不加缓冲地楔进李茜眼睛里:“方才那个人,他不是你亲戚我想知道,他人现在去哪了?”
比起三年前的“李同学”,如今的“李教授”早不是当初一吓唬就懵圈的小姑娘,可被赵云澜这么一盯,她依然不自觉地浑身冒冷汗,一早想好的说辞居然一个字也排不出来。
五分钟后,赵云澜带着祝红和大庆走出楼道,他脚步生风,一秒钟都不肯耽搁,一边走一边吩咐道:“他肯定没走远,这样,大庆和我在附近找,祝红你去调这里所有监控摄像头的录像,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到!”
眼看自家老大不像说笑,祝红把大庆用力往前一推,特调局第一吉祥物措手不及,差点跟顶头上司来个追尾。
他脚底下一阵倒腾,好不容易站稳当了,一边狠狠瞪了祝红一眼,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你你怎么能肯定那人是沈教授?我的意思是,他看上去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哪里像是沈教授了?”
赵云澜:“我认出沈巍,还需要看相吗?”
大庆:“”
赵云澜知道大庆和祝红不相信,这也不难理解,光从方才那惊鸿一瞥来看,那人确实和沈巍没有一颗细胞是相似的。可说是心灵感应也好,说是出于某种“神奇的”第六感也罢,赵云澜就是认定了那人是沈巍。
毕竟,“驻”镇魂灯的那些年,赵云澜被卡在生死之间不上不下,别的啥都没做,光把当初他和沈巍之间的种种渊源当成大学期末考前的英文课本,复习了一遍又一遍。
以至于他现在一闭上眼睛,当年初见时的各种细节,比如沈巍下巴抬起的角度难以置信的目光,乃至每一根睫毛拗出的弧度都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前。
我怎么可能错认他?赵云澜想,别说只是变个模样,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