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芳来了。”书房里正在写字的镇南伯一抬头就看见女儿进来。
“爹。”
镇南伯放下笔,揉揉眉头:“来,坐。”
“爹可是在朝堂上遇到了烦心事?”白薰芳见父亲皱着眉头,一脸疲惫。
“唉.....”镇南伯叹气,“是有些烦心事,不过爹能处理好的。”
白薰芳黯然:“要是哥哥没有受伤,您一定不会这么幸苦吧。”
“那是。”镇南伯道:“不过,现在你哥的病也有了希望不是吗。你呢,也别老想着这件事。好好帮你娘管好家,别让家里再出什么岔子,知道么?”
“嗯。”白薰芳郑重点头。
“你是想问我来借人的吧?”镇南伯道,“为了绣庄的事情。”
“是。”白薰芳道,“我想问您借走李元。”
“成。”镇南伯爽快的答应了,“他是个实诚心细的,替你在外面跑路你放心。”
“谢谢爹。”白薰芳道:“爹......”
“怎么了?”
“我害得哥哥如此,您就不怪我、恨我吗?”
“薰芳。”镇南伯摇摇头道:“我谁也不恨,我只怪我自己。而且,你哥哥又不是你直接推下去的。”
“却是因我而起。”白薰芳讷讷道。
“这大概是我们全家的一个劫数。”镇南伯叹息。
“爹,我们家究竟是为什么被降了爵?”白薰芳默然片刻后,小心的问道。
镇南伯皱眉愧疚道:“三年前北境雪灾,驻守的李将军向兵部上报,要求补给棉衣粮草物资。结果爹让我给耽误了,导致冻死了近十个士兵。”
白薰芳不解,“爹想来做事勤恳,怎么会耽误这种事?”
“这.....”镇南伯欲言又止。
“爹,女儿虽不如哥哥聪慧,但是我也想为你和咱们府解忧。”白薰芳道。
“也没什么,兴许就是我自己没看见文书。”镇南伯道:“但是,薰芳,咱们以后还是小心些平西侯府。”
“爹是怀疑......?”
“那件事情过后半年,老尚书归隐回乡,平西侯理所当然接替了兵部尚书的位置。”
白薰芳记得,父亲和平西侯原来都是兵部侍郎……
白薰芳第一次接触这些朝堂之事,心中虽然依稀有些影子,可一时还理不出头绪……
“好了,薰芳。”镇南伯笑道:“你不必费神了。爹都能对付的。”
“那我先回去了,爹你也早点休息。”
白薰芳正要出门,只听见镇南伯又道:“哦,对了。贺年华那小子今日升任了户部侍郎,和我平级了。真是后生可畏。”
白薰芳浅笑道:“那些个都是与咱们家无关的人。”
“恐怕想要把闺女嫁给的人就更多了。”镇南伯摸着短须道。
“爹。”白薰芳敛起笑容道:“昨日,我已经告诉了他,当年哥哥为什么会摔倒。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白薰芳不晓得,贺年华怎么就入了爹的眼睛。
“他知道了也好。”镇南伯道:“这样我们两家真正是纠缠不清了。”
啊?白薰芳惊讶不已。
“薰芳,看来你们是经常见面。”镇南伯道:“有时候,有些人可要把握住了,不要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