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薰芳吃完午饭后,和父亲镇南伯去了书房里。
“薰芳,你的亲事你做何想?”镇南伯道。
“但凭爹和娘做主。”白薰芳笑道。
“嗯。”镇南伯点头。后而颇有深意道:“隔壁贺家年华回来了。”
白薰芳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女儿不知。”
镇南伯审视她片刻后笑道:“不知就不知吧。总之,你的亲事也确实不能在耽搁了。”
镇南伯从身后书柜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红木匣子。
白薰芳目光一缩。
前世,母亲死后,父亲很快也去了。
但是临死前一晚,他吩咐他最信任的管家将这红木匣子送去给忠北候。
她记得她飘在上空听见镇南候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薰芳回来,请忠北候把这个红木匣子交给薰芳,多照顾一些她。如果......薰芳回不来了,这个匣子就留给忠北候了。”
想及此,白薰芳不由心中酸涩,“爹,这是什么?”
“你的嫁妆!”镇南伯道:“你十五岁起,我就开始给你积攒的嫁妆。三年了,没多少东西,你看看。”
白薰芳真是没想到父亲给她准备了嫁妆。她打开匣子,里面放的有房契、地契、银票,还有一些价格不菲的宝石和玉。
这些东西足够她滋润的过几辈子了……
“爹。”白薰芳震惊道。
“薰芳。”镇南伯道:“爹怕呀。以前我怕你哥醒不来......我怕再也找不到你......我怕等到我们都没了,你才回来你怎么办……现在我还是怕!我怕上苍为了惩罚我的错误,而都将报应报在你们兄妹身上。”
“不会的!”白薰芳斩钉截铁道:“爹,我不知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你说报应,娘也说报应。可是,事在人为。至少我也从没见过您和娘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和哥也没做过十恶不赦的事。”
“况且,俗话说祸害遗千年。这就说明了因果报应也不是那么绝对的。”
“薰芳。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镇安伯自嘲一笑,“你祖父曾说过我,太过优柔寡断,这辈子能守成就好。他老人家还是高估我了,侯府被降成了伯府,我没守住。”
“爹......”
“不说了。”镇南伯无力的摆摆手,“你去吧,我想静一静。”
白薰芳退到门口,又问一个问题,“爹,忠北候是谁?”
这个人他差点忘了,他在爹死后,一手操办了整个丧事。
她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带着面具,据说是毁了容貌。
这个人,给父亲送终。
又是父亲临死前要把她予之托付的人。一定是父亲及其信任之人。
此生,这份恩情她不敢不还。
“忠北候?”镇南伯疑惑道:“本朝没有这个封号。你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了吗?不会的,她怎么会记错。
白薰芳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姑娘。”
白薰芳刚出书房没走多远,就远远的听见张嬷嬷的声音。
“姑娘。”张嬷嬷疾步上前笑道:“凤舞公主来了。夫人让您过去呢。”
凤舞公主?
白薰芳还真有点惊讶。她来干什么呢?
“薰芳,快来。”李氏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