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你。”这可真是一个十分坦白的人。
“怪不得。刚刚我们废掉的那个,肯定也是一个空壳了。”林惜末道。
英瑚问,“老祖,难道在你的背后还有人?”
“英瑚,以后,就不会再有人站在你背后了。”没有人再掣肘你,也没有人再为你撑腰。
几句话的工夫,这位老祖就变得干扁起来,那身对襟衣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如同田野里的稻草人一般。而她的头发全崩了起来,一根根扎在洞穴的壁上,随着头发绷紧,她的脚渐渐离开了地面。
林惜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问,“你也是树人?”
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林惜末没有再说什么,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一点一点被头发扯着双脚悬空,然后倒立
等到那些变化都停止,根本看不出那里曾经有过一个人。那里,一株有着黑色细根的植物,顶着一段如同藕根一般的茎杆,上面有四枝分叉。那身对襟衣委顿在地,一半遮住了一些根,一半挡住了白皙的茎杆。
林惜末走了过去,剥开那件衣服,茎杆最靠近根部的地方,被刻了一张人脸。
英瑚脸色惨白,良久才问出一句,“这,这是什么?”当她的视线转向林惜末,林惜末却正以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她,好似在说,你莫非也是这种奇葩的存在。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