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末坐到吧台前,冲吧台里面打了一个响指,“欧巴,来杯雪娃娃。”
很快,一杯雪娃娃便摆在了林惜末面前。她将左手大拇指放在嘴唇前吹了一口气,然后端起透明的玻璃酒杯,短短的停顿之后,她仰头,一口气将一杯酒灌进了自己的喉咙。
在喧嚣来临之前,低落的情绪需要烈酒来鼓动一番。
震耳欲聋的舞曲响起了的时候,林惜末摇晃着挤入舞池,在熨热的血脉驱动下,肆无忌惮地扭动起来。
年轻的脸,在陆离变换的灯光照耀下,渐渐迷离,再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和眼神。就像她周围的那些,一张张脸孔,似乎充满着诱惑,更多的,是乐享的沉沦和放纵。
林惜末疯狂地甩着头,跳动着将上身的夹克脱下来,勾在举高的手指上转了两圈,然后狠狠甩了出去。黑色的紧身恤只到肚脐,露出了平坦的小腹和纤的腰肢。
舞池边缘似乎有人惊叫一声,混杂在高分贝的音乐中,更像是哪个人兴奋地尖叫。
群魔乱舞。
谁也认不出谁是谁。
或许,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
于是,那些所谓的愁绪沮丧仿佛一瞬间都飘走了。
生命在于“运动”,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