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
“高旗,那些你的地产投资都变在你的名下,与我没有什么什么关系了。”跨洋电话的那头,魏情的声音略带颤抖。
时间说,两人到此为止,也就到此为止了。
有人突然闯进一个人的生活,又突然闯出去,事情就这么简单。
高旗木木的看着手里的残臂木雕,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冥冥之中就像他自己的选择的,自己来到这个异国他乡,再也没有办法给魏情一个简单的陪伴拥抱。
那么离散的简单,也自然而然。
“哦,没事。”
高旗没有任何挽留,也没有想争取一下,他悠悠的放下手里的木雕,然后歪了歪头,似乎细细的听着魏情的鼻息。
高旗似乎早就做好准备,又似乎一切像是始料未及。
他很是想问魏情,到底她有没有爱过自己。
只是转瞬一想,真有爱过,又怎么会说散就散。
我们都是演员,在这个色彩缤纷的世界演绎着自己的悲喜怒愁,她是,高旗自己也是。
“你照顾好自己吧我祝你幸福”魏情过了许久,便是这样说道。
高旗咔的一声挂去电话。
在高旗看来,离别不必说祝福。
“谁啊?有事吗?”这时诺玛穿着小背心走出房间,她正忙着看门店,在高旗的鼓励资助下,诺玛准备开家快餐店。
“没什么,就是我家乡的投资问题而已。”
高旗收好手机,然后将木雕放在一侧的柜台上。
“你还好么?你看着脸色很差。”
诺玛看着高旗略带憔悴无神的脸,便是赶忙走到高旗身旁握着高旗的手,然后抱了抱高旗的身体。
“”
高旗目光悠悠的看着那木雕,却是不知怎么诉说现在自己的状态。
“我没事,可能就是研究有些累。”
高旗顿了许久,才举着手抱了抱诺玛的身体,他双眼定定的看着那木雕,似乎感受到木雕的戏虐嘲笑,似乎又感受到木雕的问候关怀。
“嘀。”
就在高旗浮想联翩的时候,一旁的电脑突然发出一声清响。
高旗嘴角一抽,然后散开诺玛的拥抱。
“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你继续忙碌你的”
“嗯。”
诺玛伸着手摸了摸高旗的脸蛋,然后吧唧的亲了一口,“别太累了。”
“当然,我没事的,去吧。”高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然后朝着诺玛笑了笑。
“那好吧,如果你有什么想要”
诺玛朝着高旗眯了眯眼笑着,然后抱了抱高旗又松开。
“我就在房间里等你”
高旗知道,所有恋爱的开始都是美丽的,她或她,她或她,都曾经说的甜蜜吻的深情,而高旗也知道,一个人说不爱了,说走了,也就这样不爱了,也就这样走了。
但是他不清楚,这些是自己的不珍惜,还是一切其实都是自己的作孽而成。
而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具有说服力了,因为时间无须通知我们,就已改变了一切。”选自,活着,余华。
五月,初雷滚滚,这夜雨,高旗也没有能陪伴在诺玛的身旁,他收到自己计算机的预警警报,就知道又有人查到自己的头上。
其实高旗知道,自己的就算来去形同鬼魂,依然会留下些许印记。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痕迹,怎么抹也抹不掉。
但他有些无尽的时间与耐心,去一点点将自己的“痕迹”抹平抹淡。
平淡到无人在意,那也算一种消失。
帕萨迪纳给人的外观感十分纯粹,这是一个充满古典气息的美国式住宅城市,尤其一些高档社区里,一栋栋的小别墅看着古朴而又不失现代,其公共环境更是整洁清透。
当然,在这个雷雨里,整个城市都盈盈满满的充斥着湿润与嘈杂,这个古典的富人社区亦是不能免除。
雨夜,一辆车快速的行驶在干净的街道上,然后缓缓的停在了一栋小墅的门口,随即一名高壮的男子下了车,他遮着头挡着雨快步的朝着自己的家里跑去。
“该死!”
贾尔斯一声低骂,他走进房间便甩了甩自己用来挡雨的文件夹。
“亲爱的?”
贾尔斯拨了拨电源,却是发现房灯未亮。
“亲爱的?我们家停电吗?”
贾尔斯一边说说着,一边准备掏出手机,不想这时一道红色激光瞄准线正摇晃着从黑暗深处射了出来,直接点在贾尔斯的心口。
“”
贾尔斯双眼一缩,整个人便是一动不敢动。
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够快过子弹。
“你的左手边,有一个椅子,坐。”
黑暗深处,高旗面容平淡的“看着”贾尔斯,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夜视仪之类的物件,便能很清楚的“看出”贾尔斯的姿态。
“当然,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不介意多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他的名字叫杰伊对吗?”
高旗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你是我追查的那个杀手”
贾尔斯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便是摸索着坐到了椅子上。
“不错,我想你也不喜欢被人追查。”高旗无所谓的继续说道,“那个椅子安装了感应爆炸装置,威力不大,就是能将一个人炸成碎块,我想你不会乱动的对吧?不然明天你儿子怕是不会喜欢见到你的碎肉。”
高旗聚举了举手里的手枪,然后微微眯了眯眼睛瞄准着贾尔斯的手臂。
“啪!”
高旗面无表情的开了一枪,而贾尔斯才弯身看着那椅底而起,便是手臂一震,他死死的抱着椅子,不让自己倒离椅子。
他确实看到了座椅下有个不断闪烁着红点的装置。
“唔”
贾尔斯硬生生承受了一下高旗的点射,然后他迅速的捂着手臂上的伤口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