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执大步进帐,果真见到旬祈朔正站在排兵布阵图前,看见燕执也只诧异了一下便已了然。“军中的兵比意料中更不堪一击。”
燕执站至另一头,不再多这次行动的事,想必那群人被捕时,旬祈朔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簇易守难攻,倒是适合拖延战。根据我军眼下的状况,最适合不过。”
“嗯。”旬祈朔向旁走了两步,将搁在案上的书信给燕执递了过去,这方案他想过,如果在看见这封信之前,确实是好时机。
这封信是从洛阳寄过来的,眼下大军虽在千里之外,却依然与京中保持联系,燕执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就知道此计不可取,他们不但不能打拖延战,还得尽快回去。
朝中出事了。
八百里加急传来的信函,上边虽是避重就轻寥寥数语,但是他还是读出了一个消息,对我军是极大威胁的信息皇上造刺,昏迷不醒。
燕执垂下头,眼中似有层迷雾看不分明。“王爷,臣有个不情之请。”
旬祈朔摇摇头,叹了口气,“岳父直无妨。”
“这次回复京城的信可否由臣代笔?”
难怪燕执会觉得别扭,一般与京中联络的事情都应由主帅担任,而他的请求无非是越俎代庖,若是有心之人他是居心剖侧,他也无话可。可是他要探明将军府的消息,不知道情况如何,自是不能过旬祈朔的手。
旬祈朔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只是让人送来了信封和一些必要的印章放至桌案上就让人退了出去。旬祈朔在信封上写好自己的名字,放在眼前把墨迹吹干,递给了燕执。为防有心人抓着不放,信外是他的笔迹,信中不管是什么内容,都是以他的名义来往,无人敢动。
燕执知道他给自己的便利,自己这个女婿做事不会多什么,也不会好高骛远,但对于自己的女儿是全心爱着,甚至连带守护着整个将军府。当下欣慰,只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