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哭腔:“师尊,您忒溺爱这娃了!”
“你们个个粗鲁,专横跋扈,心没修好,尽显屌,”尊者不回头,“我带这娃儿走一遭,没得我指令,你们不要来接我,好好修心。”
尊者自去,带上八味,所见的,是顽猴。
那顽猴正翻越一座又一座大山,虽是步履匆匆,却不知何日是个头!
尊者直摇头!
“忒不晓事!”尊者叹。
“你可以醒了,”尊者道,“待会和你说的事,与这个有关,莫要一坨烂泥,你瞒不过我的。”
圆光里,八味道:“就怕您老强人所难,难不成这世上,没得入您法眼的?”
尊者老久无应答。
八味乐不可支,没忍住:“您老在反思啊?!”
尊者秒内回神:“反思呢,太夸张了总不好,一旦要接受调查,到底不是个好事。”
“调查个屁,”八味乐爆,“就一个出行之物,不怎么大众化,不见得亲民,需要接受调查?”
尊者无语,心里话是:此物乃恩师所赐,能有谁来调查我?!你这娃儿,好玩吗?!
八味心里乐,没把门:“忒直接了?!”
“无妨无妨,”尊者乐极:“直接点好,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找你有个小事,估计你可以做好。”
八味奇怪:“尊者您见笑了。您没搞错吧?!我就是一坨很平常的肉肉,能做什么事儿?!”
“呵呵,你呀,还是这改不掉的口气,从不转弯抹角的。”尊者称心,“那事儿,还只有你能做得了!”
八味更奇怪:“那您说说看吧,我总觉得自己做不了什么,如今这样子您也看到了,不像个有出息的。”
“已经上位了,你便做得了,”尊者呵呵,“自己下来吧,这里清净,还要我请你下来啊?”
“嘣”!
八味一蹦,竟感觉身轻如燕,飞离圆光,不过,因为是一坨肉肉,姿势不美,那飞,竟是滚。
“回来,莫滚远了,”尊者道,“就看上你了,至少暂时是。”
“啊?!”八味滚回,随即痴呆。
“你这娃儿一直不为世俗所累,常常是发呆,总是天马行空地痴想,”尊者道,“你莫自损,别让我几乎不认得你了。”
“那您肯定认错人了,且请回吧。”八味傻愣着眼儿。
尊者呵呵:“娃儿,这话儿又对了。还是那原先的口气。你这娃儿几十年来沾染了一丝浊气,这个很中我意!”
八味糊涂:“啥浊气呀?!您老可糊涂了,我就蜗牛一般地离不了自己的小房子,能沾到什么浊气?!”
“你这娃儿,够浊的了,既是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小房子,确实让人费解!”尊者呵呵,“我只问你,你能有蜗牛那么清纯?!”
八味想了一想,老实回答:“只怕没有?!”
“当然没有了!”尊者告诉他怎么想,“人家爬过任何地方都会留下痕迹的,你能这样面对自己?!”
“哦!”八味折服,“真不能比较!”
尊者开心:“就是有了这点儿浊气才蛮好,倒冲走了一些巴在你身上的生硬和呆板,反倒有血有肉了,比之前更可爱了!蛮好的。”
“哦!”八味好像才认识自己,一时痴呆,“原先我很生硬?”
“不说原先,”尊者相当满意,“太对了!惯会发痴,天下无双!”
八味痴呆,直接可怀疑的是,突然中了风。
尊者由他痴呆,只要不流涎就可以,这是底线!
“您老坐不坐呀?!”八味嘻嘻,“都站了好一会儿,床铺有这么宽,随便坐下不好些啊?!”
尊者好笑:“你还以为自己在床上啊,睁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醒不醒?”
八味不睁眼。
尊者忒满意:“无论沾染了多少浊气,这骨子里的那股清气总是改变不了的!好的好的好的好的,我这就把你那破床弄上来。”
“呼”!
尊者左手一抬,八味的破床秒至。
秒内,八味开眼,验明是自己的破床,喜不自禁,倒头便睡。
难不成是什么病号?这八味,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