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杏等人也望向李河,李河第一次被如此多的人关注,显得有些尴尬。
他指着叶善说道:“这杂役名为叶善,乃是我小姑的儿子,不过我小姑已经离世,而叶善因为资质愚钝,被夫家赶回来了,是我父亲这些年收养的他。”
众人目光有些变化,什么样的夫家会因为孩子资质差而把孩子赶走,恐怕不是一般的家族吧。
韩杏等女学员看着叶善的目光都带着同情,感觉叶善甚是可怜。
“可惜,这叶善来到我家之后并没有什么好的变化,反而是养成了一股子少爷脾气,他好吃懒做,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学什么都学不进去,读书读不会,练武练不成。”
“前段日子甚至惹得明心书院方先生大怒,被赶了回来。我父亲没有办法把他送来武府做杂役,这段时间还算安分,没有惹出什么事端。”
“不知道现在他又要作什么妖。”
李河的话句句诛心,听的众人心头一跳,心里暗自思量,这兄弟二人怕是关系极差,也不知这李河说的是几句真几句假。
周贺眉头一皱,他与明心书院的方先生关系不错,他清楚方先生的师德,要不是真的有大逆不道的学子,他是不可能勃然大怒的。韩长载眼睛微眯,没有说话,这算是武府的事情,他插嘴有些不好。
叶善却是微微一笑,他朝着李河冷漠一笑:“闭上你的嘴,李河。”
“周府主说让人品鉴子母剑,哪里规定了杂役不能看。”
“莫非我们杂役就不是武府的一员。”
李河勃然大怒:“算什么一员,你是杂役,我们是学员,身份天差地别,还不给我滚回去,要不然我非要收拾你不可。”
张太保也发现了这里的事端,知道叶善闯祸了,所以立刻跑出去要叫回叶善。
“叶善,你这是成何体统,还不快给府主城主及诸位学子赔罪。”
张太保弯腰道歉:“府主大人,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好他。”
“这叶善是我朋友所托,本以为是个可怜孩子,所以才带入府中,我不知道他是如此不知礼数,稍后我就开除他,还请府主开恩,不要责备他。”张太保立刻为自己开罪。
“张太保,你倒是会说,你要是真的可怜我,怎么会让我去清扫茅房,谁人不知,扫茅厕是最脏最累最不体面的活。你是何居心,难道要我说出来吗?”
叶善哈哈大笑,接着说道:“你们两人一唱一和把我形容成一个草囊饭袋,敢问这里是否有一人想过,假如我真的知道呢。”
李河冷笑:“难道你不是草囊饭袋,神武功学了三年还学不会,你要是能懂子母剑,我把李字倒写。”
叶善也是冷笑:“我若是不知道,我把脑袋送给你。”
众学子感觉有些不对劲,本来不是让叶善离开的吗?怎么说着说着变成打赌叶善懂不懂子母剑了。
周贺看向叶善,说道:“原来近段时间茅厕是你打扫的,能够把茅厕打扫的这么干净你也算是个人才了,这倒也不像是李河说的那么不堪。”
“让你试试自然也是可以,我也的确没说杂役不能品鉴,只是假如你看不出来又如何?”
“我们岂不是让你给愚弄了。”
“我也不要你的脑袋,那不是一个府主该干的事。”
“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把你的舌头留下吧。”
学员们都是心里一惊,周府主平时和和气气的,他们都有些忘记他是从魔边杀回来的了,现在这一句要你舌头,周贺是说的杀气腾腾,直让他们的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赵成文与姜胜等人还好,只是有些心惊肉跳,一如苏伟财、李河等人直接被吓得腿发软,张太保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只是心里想着,叶善太不知进退,把局面弄成这样。
叶善抬起头来,直视着周贺的眼睛,嘴角微微扬起。
“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