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王子琪看了看门的方向,稍稍组织了下语言,跟王子阳低声说,“我在抱月楼这些天,管事待我极敬重,温和好言。我见这姐妹两身世可怜,受人逼迫,想赎出去当个使唤丫头,要是不成,就让小的在后院当值,别去前庭接客。这不过分吧?
哪知,昨个儿雪海就跟转了性子一样,好凶好冷,还当我面责罚这姐妹两。我脾气一急就杠上了,甩话非要带她们走。
后面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又去看了下这两人,按她们话说,姐妹两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姐姐倒是生得白净,举止大方端庄,可那妹妹从耳根子到脖子都是麦色,五官也不像,这明显就不是姐妹两呀。”
王子阳颌首,“不蠢,继续说。”
“那天带我来的那个孩子说,抱月楼是皇上置办的产业。我心里寻思着,轻烟姐妹大概是皇上安插在王家的眼睛。”最后一句,王子琪几乎耳语说的。
“乖乖,出门一趟你这脑袋便灵光了啊。”王子阳忍不住啧啧嘴,顿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感叹道,“这些年的米粮总算没有白费。”
“本姑娘本来就聪明绝顶。”
“是是是,咱王家你最聪明了。”王子阳说,“还有吗,要是还能说个一二三来,我把这一千五百两记我私账上,不跟娘说。”
王子琪挑了挑眉,“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什么时候食言而肥过?”
王子琪又小声道,“要是皇上往咱家塞人,咱家没法拒绝。用这样的方式,两边都不难看,皇上也得安心。如果我猜得不对,你实在不喜欢她们,回辽东
时,大可把她们扔在路上,给点钱银就行了。自立门户,总比为奴为仆要好不是?”
“这话倒是不错,且等我看过再说吧。”王子阳话是这么讲,心里已经信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