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说,我做了什么。”
“何氏国际你已经拿到手了,安安商厦的实际购买人也是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是不满足,而是相当满意。何灵,你知道你爸怎么死的吗?”
何灵的脑子嗡地一声,难道父亲也是他杀的?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动手,是他自己一口气没上来的。”
果然是他干的,何灵的眼睛冒出火来。
“这事呢,说起来也怪你,以往呢,我都是让这些富豪们在梦境里经历了女儿死亡的惨状。等他们在梦里伤心够了,回到现实里,就顺理成章地接受现实了。可是你这里,你说你倔强吧,你们全家人都倔强。哪怕在梦里,你父母都不肯放弃你的生命,所以你父亲必须死。”
“啪”苏致远大概是被何灵充满恨意的眼神激怒了,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干什么?想报仇啊?没机会了。你该感谢我手下留情,只是你父亲死了,还给你留了你妈!”
何灵这一晚上被他打了无数个耳光,可就是这个耳光让她尤其愤怒,“苏致远,天理昭昭,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啊,迂腐。我死都死了,哪管洪水滔天啊。死无葬身之地?那又如何?琴儿走了以后,我根本就不在乎这条命了。还有,你还听不听了?不是你问我怎么杀人的吗?那我就挑了你最关心的来说啊,你父亲是在梦中被吓死的。这个方法不错,可惜只能用在老年人身上,年轻人要得脑溢血太难了。”
何灵强压下心头怒火,“苏致远,你赢了。胜者为王,你让我死个痛快,你怎么杀她们的?”
“想要证据是吧?行,我就让你看看你明明拿了证据,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逍遥法外的样子。何灵,我还告诉你了,我暂时不让你死,一时半会儿地你死不了,我就想看你痛苦的样子。啧啧啧,这个眼神,还真是像极了你爸临死前的样子。”
何灵闭了闭眼睛,“苏致远,带我去看看你怎么杀人的?”
“带你一个一个现场看?多累啊,不是想要证据吗?我带给你看,不过呢,这个证据,你没机会拿走了,好可惜啊。你说,你要是赢了,多好,就可以将我绳之以法了。”
“走,现在就走,我要看看你杀人的证据。”
“别急啊,你明明知道这一刻我盼望了多久,你都不让我再多开心开心吗?我还要告诉你啊,等你死了,徐晓童那臭娘们一定会来找我的。她肯定想为你报仇,可是啊,你们都查不到任何证据。知道为什么吗?不对,应该说,知道为什么你们从来都没查出证据吗?因为啊,我会在梦中将所有的证据都销毁掉。你说你怎么查?徐晓童她怎么查?”
“何灵,要不然,我们先讨论一下我接下来怎么杀徐晓童吧?这个臭娘们,我想杀她很久了。可是,这臭娘们真是太狡猾了,从不给我机会。我想过了,只有在你的葬礼上不不不葬礼太晚了,只有知道你死亡的消息,她一定会忍不住来找我的。只要她一个人来,嘿嘿,这一次我一定会让她好看的。你说,她那么喜欢撞车,出车祸怎么样?”
何灵压住心头怒火,“苏致远,别说其他的了,给我看看你杀人的证据。”
“看就看啊,你以为你看完了,真的能够改变这个结果吗?不能的,何灵,你以为你从迷途回来就能改变这一切吗?不能的,你在医院躺了二百多天,要不是你妈不肯放弃你,你根本没机会能出来。”
“你以为你聪明能干吗?迷途里的人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是被挑中的人,你能够改变命运?bull,实话跟你说吧,迷途中的那几个人,只要是个人,他们都这么跟人家说,就只有你会相信这句话。你在迷途二百多天,你算什么有天赋啊?我告诉你,什么叫有天赋,我!我才叫有天赋,知道我用了多久就回来了吗?一个半月!”
“所以,你觉得你还能跟我对抗?别说你了,就是王以恒他从迷途回来,你们俩加一块儿都不是我的对手,真是不自量力!”
话虽如此说,苏致远还是站了起来,皱起眉头看了看何灵身上的粉色睡裙。
一抬手,“咻”地一声,何灵身上的睡裙变成了一套运动装。
“行了,你也就穿这个看起来有几分人样。来吧,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迷途中带回来的技能。记住了,别在我面前显摆,跟我比,你什么都不是。你除了比较会投胎,一无是处。”
他手上一推,就像科幻片中的场景一样,眼前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游乐场,虽然这个游乐场灯火通明,但却空无一人。
“何灵,你不是想跟我斗吗?你有没有学会这个技能啊?斗转星移!只要我想,我可以在你的梦中变幻所有的场景。你不是想看我第一次杀人的场景吗?就是游乐场。”
何灵的心跳加快了,游乐场?哪里的游乐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游乐场还在不在?
如何才能拿到证据?
“何灵,别想了,我说的证据,不是这个。这个呢,只是我在秀技能。我就是想让你看看,像你这样的平庸之辈,跟天才之间有多大的区别。”
说完,苏致远手上一划拉,空无一人的游乐场忽然被层层封锁了。
“喏,你想看的杀人现场,给你看了,你能看出来她是怎么死的吗?”
何灵摇了摇头。
“对啊,我带你到现场来看,你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你说你怎么拿我杀人的证据?天真。我告诉你吧,她怎么死的,她在自己家的游乐场玩旋转木马的时候,突然从旋转木马上摔了下来,就这么昏迷了。不过三天时间,她就脑死亡了,这个手法是不是干净利落啊?”
苏致远手上一划拉,何灵眼前的场景变了,变成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门口坐了一对面无表情的中年夫妻,他们双眼无神地看着重症监护室。
一会儿,年轻版的苏致远跑了过来。
“那时候我还挺浪漫的,还知道带她来玩游乐场,后来就再没这心思了,累!你看,这也是我第一次动手,让她死得太快了,没什么经验,后来就改进了,知道让她们的父母先死心。”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