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林氏(2 / 2)权贵娇女首页

“哟,怎么咳嗽了?”宋稚一连好几日都没来瞧过她,林氏心里头本来是有些不舒坦的。

“妹妹哪里的话,我左右闲人一个,还不如陪娘亲说说话。”正待宋嫣转头正欲向林氏展现出一个柔顺笑意的时候,宋稚一下朝林氏扑了过去。

“娘亲摸摸我额头,稚儿怎么有些晕乎乎的呢?”她现在才十岁,做起这些撒娇卖痴的行为来,得心应手。

林氏从来都是喜欢这样的行为,宋稚一向都知道,只是前世不愿意这样做罢了。

林氏果然心疼了,她这个女儿不常撒娇,这样必定是真难受。

她摸了摸,说不上烫手,但是也不能说不烫。林氏只好柔声对怀里的小女儿说:“那娘亲叫大夫来给稚儿瞧瞧?”

宋稚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纤细的手指翻过泛黄的书页。她对旧书味道有些敏感,所以这些书都是逐月拿去熏过香又晒过。

“呀,那不是又要喝苦药了吗?”宋稚在林氏怀里扭了扭,又抬起脸来嘟了嘟嘴,强忍恶寒道:“许是,喝一碗秦妈妈做的荷叶莲子羹就好了。”

怎么几天不见,就改了性子了?宋嫣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也掩饰住自己的神色,不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许是怕林氏再训斥吧。

“小馋猫,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在外祖母哪儿喝不够啊?”林氏刮了刮宋稚小巧而挺的鼻梁,又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轻声道:“秦妈妈,是不错。”

流星虽觉得好不容易捉来的蝴蝶就这样放走了,有些可惜。但她很听宋稚的吩咐,宋稚赏够了,她便把蝴蝶放了。

片刻之后,她摸了摸宋稚的发顶,“过几天,就让秦妈妈来给稚儿做莲子羹。”

宋嫣看着上首母慈女孝的情景,浅笑着攥紧了手里的丝帕。

“外祖母院子里的莲子羹真的这么好喝吗?我却是没喝过呢?”

她的神情真挚,仿佛真是羡慕极了。

宋稚在林氏怀中,颇觉无趣的翻了翻眼皮,她用脚趾头也知道林氏会怎样回答。

“那下次稚儿去的时候,嫣儿和瑶儿也一起去吧。”

“好呀,”宋嫣顿了顿,又迟疑道:“不知道妹妹会不会介意?”

“介意?”宋稚奇怪的看了看林氏,又看了看宋嫣,“娘亲,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呀?稚儿为什么会介意?”

“呃,”宋稚这副无辜的样子打了宋嫣一个措手不及,“我的意思是,怕妹妹醋了。”

“娘亲,姐姐把妹妹想的也太小气了。”宋稚亲昵的把玩着林氏腕子上的那一只玉镯,“妹妹的娘亲也是姐姐的娘亲,外祖母自然也是姐姐的外祖母,为何要醋?”

宋嫣刚才那句话,林氏本来是没有想那么多的。

只是被宋稚这样一说,弄得林氏也有些不舒服。本来以为这孩子好歹是在自己手底下养大,原来到底是有亲疏远近。

林氏低头看向宋稚,宋稚像是觉察到林氏的目光,抬头也露出一个甜笑来。

自己肚子里爬出来,才是亲女儿。

林氏一向不擅长掩饰自己的心思,心里想的此刻全在脸上挂着。

宋嫣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时间被宋稚弄得糊涂了,宋稚跟她外祖母的感情极深,在这种事情上,一向都是不喜欢宋嫣掺和进来的。

流星虽觉得好不容易捉来的蝴蝶就这样放走了,有些可惜。但她很听宋稚的吩咐,宋稚赏够了,她便把蝴蝶放了。

年初的时候,林老夫人送来的一碟金玉糕给宋稚,林氏分了一半给宋嫣。这种小事宋稚都闹了一回,刚好那天宋令回京叙职,宋稚还被宋令训斥了一顿。

怎么几天不见,就改了性子了?宋嫣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也掩饰住自己的神色,不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许是怕林氏再训斥吧。

她最讨厌的就是林氏这里的参片茶,又苦又甜,恶心的要命。

宋稚也不喜欢,林氏就给她换了牛乳茶。牛乳茶味道香甜,一掀开盖子便满室飘香。

“哟,今天怎么喝的这般文雅了,平日里都如牛饮水般的。”林氏看着小女儿乖乖喝茶的模样,有些惊讶。

“娘亲又取笑我!”宋稚放下茶杯,又冲林氏皱了皱鼻子撒娇。

“姐姐怎么啦?是不是闻着牛乳茶好香,要喝吗?”宋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过来,仿佛能直直的望到宋嫣心里去。

“不了,”她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不过说也说了,只能继续道:“我同娘亲一样,喜欢饮参片茶。”

她这句话说的讨好,只是林氏正低头猜宋稚在自己掌心写的是什么字,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宋嫣的这句话。

……

“夫人今天好像很高兴。”林氏还留了宋稚用晚膳,准备的全是宋稚爱吃的。而宋嫣借口身子不爽快,没有留下。宋瑶那个应声虫自然也是跟着走了。

宋稚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逐月以为宋稚是吃饱了犯困,便不再出言。其实宋稚只是在想前世的事。宋嫣生母郑氏,母家不显,而林府是数一数二的望族,与之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前世宋嫣也是跟去了外祖母家的,宋稚虽然喜欢宋嫣,但是不喜欢她来外祖母家,阻扰不成,还被林氏给教训了一顿,罚抄女戒一百遍。

后来,宋稚还因为舅舅送了宋嫣一块金镶玉而赌气,林府也去的少了。

可是后来却被宋嫣用一碗乳酪酥就哄好了,真是愚不可及。

宋稚真是快把自己给嫌弃死了。

“小姐留神台阶。”宋稚骤然回神,险些踩空了。

原来已经回到了如意阁,前世宋稚是很讨厌如意阁这个名字的。

她还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什么吉祥如意,俗透了!姐姐的冷秋院多好听啊!”

宋稚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纤细的手指翻过泛黄的书页。她对旧书味道有些敏感,所以这些书都是逐月拿去熏过香又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