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噗呲一笑,后觉得不妥,赶紧止住。
严飞冷笑一声:“扒了他的皮也行。”
看来这仇是大了,景川很有义气地拍拍严飞:“说起来我们也算朋友一场了,这个院长我帮你找到,亲自捆到你的面前,到时要杀要剐随你。”
“真的?”严飞回过头问景川,希望能再次得到确认。他在夏家这么多年,往好了说是夏家半口人,外人对他恭恭敬敬,但仔细一琢磨,也就是一条家养的狗,平日好酒好菜,主人心情好了还能让他上床上桌,但没有自由。而且他被接到夏家第一天就被夏天堑要求不允许说孤儿院的任何事情,理由是不能吓到少爷。
他后来也悄悄找过,但这所孤儿院却跟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心底的仇恨、秘密也就慢慢埋入心底。现下景川突来抛来一根橄榄枝,尽管觉得突兀,但还是信了,不得不信。
找到孙院长,对他诱惑太大了,哪怕是骗局,他也得试一试。
景川肯定地说:“一定,我还没报你救命之恩。”说得是困在中间楼层那次。
已经上钩的严飞不自觉地把孤儿院名字,地址告诉了景川,在市下属一个县城。
景川打定主意要插手这件事情,就不含糊,回到景泽的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他没找战友,消失那么长时间不见,如果联系他们少不了要找来出来喝酒,他现在还不能大大方方出现在大家面前。
他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曾经在58号实验室并肩作战的伙伴钟童,一个是在中间楼层救的老总,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神秘,事情反倒好办点。
果然不出他所料,钟童对他的电话极其兴奋,甚至要求马上就过来见上一面,被景川强硬拒绝:“我现在不便于露面,等事情完了之后我再找到你。”
“好吧,要一言为定!”钟童无奈地说:“等我的消息。”
常总没那么激动,但事情是答应得很干脆:“马上办。”
不到一天,景泽还在收拾家时,两人的消息都到了,都指出福利院已经拆了,20年前的院长姓孙,不仅给了地点,还提前打点好了。
“想问什么他都会告诉你的。”二人如是说。
“真不用我一起去吗?”钟童最后光头还没放弃。
“不用,你先听话,我办完事情会去找你。”景川又端起来老大哥的样子,钟童只得作罢。
事不宜迟,景川和景泽按照地址找到孙院长,简单表明身份,说来寻亲。孙院长已经拿到好处,自然是比较干脆,“你们说的这个严飞啊,我有印象。”其实并没有,他连夜查看资料才记起来一点,“高高瘦瘦的,眼睛眯着,像睁不开的样子。”
景川和景泽相视一眼,八成没错了。
孙院长继续絮絮叨叨:“当年啊,我们福利院真穷,但我一点没亏待他们,每个月都拿出自己的工资给大家改善伙食,他们都是我的孩子。”说道关键处还不忘抹几滴眼泪,景川越过孙院长头顶,冷眼看着他家全套昂贵的红木家具。
“按理说男孩是比较好领养的,他又没病,但他这个人啊,脾气不好,打不过人就咬人,每次有人过来,他都故意做出一副讨厌的样子,还吐口水,哎哟,作孽,很长时间都没被领养出去。”
“那后来是怎么被领养的。”景川打断了他强行美化自己的回忆。
“哦,那是因为他妹妹被领走了,他也就肯了。”
“他妹妹?!”景川一惊,看向身边的景泽,景泽也是一脸惊恐。
孙院长露出奇怪的表情:“你们不是他亲友吗?怎么不知道他有个妹妹?”
景泽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们和严飞只是远亲表兄妹,没见过,是我们姑母临终前说她姐姐的小孩在孤儿院,为了完成她的遗愿,我们才找来,当时姑母没提他妹妹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他妹妹是个大脑袋,长得很丑,没人喜欢她,你姑母不记得也正常。”
景川还在震惊当中,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兄妹去哪了吗?”
“这个,按规定是不能说的。”孙院长扭扭捏捏,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
景泽在医院工作,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见惯了这种事情,连忙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递到孙院长手上,“我们也是着急了,毕竟是老人的遗愿,我们不得不办啊。”
孙院长掂了掂重量,又拿了会乔,才慢悠悠翻出记录:“多了我不能说,只能说哥哥妹妹命都很好,一个被姓夏的老板收养了,一个被姓吴的医生收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