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摇了摇头,在岸边信步走着。
他已经看到一群人向酒楼而来。
带头的果然正是那“二姐”。
“那个混蛋,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气!”“二姐”带着哭腔道,“我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旁边那人有些阴鸷,“没事了,我替你出这口气便是。”
一行人正撞上江海。
那“大哥”向“二妹”求证了一下,眼睛一眯缝:“兄弟,眼生得很啊,不知可否见告姓甚名谁?天下英雄,总有出处!”
这“大哥”见自己根本没办法瞧出江海的功法境界,心里不自觉地打了一个突。
江海懒懒地看着这一群人,“江海。”
这“大哥”眉头一皱,在记忆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江海”的半点讯息:“不知江兄到我们特林城,我蒿林宗可以尽地主之谊,还请江兄赏光。”
那“二妹”看自己大哥这么说话,马上就要发飙哭闹,却被那“大哥”眼睛一瞪,登时哭不出来。
“天涯浪迹,无意叨扰。”江海淡淡道。
那“大哥”笑着过了来:“怎么这么拘束,江湖豪杰,俱是兄弟。”说着,就用手轻轻来拍江海的肩膀。
见自己“大哥”拍中江海的肩膀,那“二妹”开心地嘴角一撇,笑了起来,但那笑容却突然僵在脸上。
自已的“大哥”已脸色青白,脸上的表情骇人之极,按在江海肩膀上的手似乎粘在上面,额上的汗珠不断地滚下来。转眼之间,他喉中发出恐惧的“咕咕”之声,仰面一倒,显是不行了!
“你没有这么些鬼心眼,也不至于如此。”江海淡淡道。
那“大哥”手中有一根黑色的针。
那是他自己的针。
江海有很多种方法让他倒下去。
“二妹”发出一声尖叫。
随行的这一群人全都一拥而上。
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全部都倒了下去。
“你害死了他们,所以你也不必再活。”江海看着呆若木鸡的已忘了大哭的“二妹”,一挥手,这“二妹”也倒了下去。
如果她看不到自己,也不会到酒楼之上,如果她不到酒楼之上,就不会有今日之难,如果她不搬出“大哥”,如果她“大哥”没有如此阴狠,笑里藏刀无故弑人,江海想自己也许不会放倒他们所有人。
可惜没有如果。
在因与果之间,是必然还是偶然?
江海到蒿林宗宗门的时候,蒿林宗正乱作一团。
江海毫不费力就将那“宗主”灭弑在宗门之内。
然后飘然远去。
这处特林城,已离自己的目的地不远了,但这一次灭弑的蒿林宗,却让江海有些心情不愉: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攻击性?获得了权力和功法,就可以践踏其他人了吗?那些看客是不是可恶?自己救他们是应该的吗?自己灭弑他们,犹如踩死一堆蚂蚁,为什么自己也有这么大的弑性?是在不断地被追杀中,自己的人性慢慢变了吗?为什么自己开始不断地诘问自己了?
江海怔怔地看着远处的起伏的山峦。。
在那一刻,江海想到了几个人,自己心中的事情,却无人可听!
我念想的人们,你们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