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觉得我能够代表了凡人，因为我没有灵根，拥有凡人的身份。但是，那么多的凡人，又有几个人拥有我这样的力量，成伍队毁了那么多的小村子，为什么会在峪头村上栽了呢？”

“说白了，还是因为我，因为我身体内拥有一股这样的力量，但，这样的我，真的能够代表凡人么？”

陈遵摇了摇头，“如果真的说代表凡人，我恐怕还没有庄六、齐宇他们做的好，最少他们所做的事情，放在其他凡人身上也能实现，而我做的事情，到最后就只有我能够实现了。”

“如果是这样，我又有什么资格说是代表凡人呢？”

“但是，如果这股力量出现在更多的凡人身上，到最后，总归是能够给凡人带来一些改变吧？”吸收了森的记忆，陈遵也明白这样的力量不可能人人掌握，但众多的凡人中出现一些人，或许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展堂显然听明白了陈遵所说的话，即便是他控制自己情绪都手段，在听明白陈遵的话后，都有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毕竟，他之所以来等陈遵，为的就是对方的手段。

本以为没有了希望，却在最后出现了转机，这让他如何不觉得兴奋、激动、难以自制？

“你是说，你是说……我也可以像你……不对，我也可以拥有……也不对……”

“我只是说看似可能，是不是能够成功，最后会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陈遵能够感知到展堂身上所出现的变化，“或许，到最后，你也可能是白费力气。”

即便是吸收了关于森的记忆，对于力量如何出现在自己的体内，如何让另外一个人使用力量，陈遵依旧是一无所知，似乎就像是灵根一样，原本就在这些人的体内一样。

他所说的可能，只不过是想到了陈森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仙人力量、红丝线等等不同力量的使用方式。

这些东西最终交杂在一起，让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种想法，一种关于自己体内力量的想法。

他可以学着仙人力量的方式，学着红丝线在体内做“种子”的方式，将自己体内的力量散出去，让这些凡人去培养力量，然后去掌握这种力量。

展堂并不觉得陈遵的话是在泼冷水，既然陈遵已经说了这种话，他要是不去试一试，他绝不会觉得甘心。

“为了一个飘渺的可能去努力，也总比知道完全不可能要强很多。”展堂表现的还有几分兴奋，却也将大部分情绪收敛了起来，“在之前，我算是完全在死路上走。”

“现在，我最少知道了三条路，尽管每条路都不好走，都可能是重新回到死路上，但我现在的选择，比我之前多多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先跟你说清楚，不然我怕你到时候后悔，假如，我是说假设，我做成了这些看似可能、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像你一样，为了凡人去争一争，觉得要为凡人发声。”

“我就只是为了我的家人、我的女儿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