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因为你觉得你、还有他们，是为了一个更加崇高的东西所牺牲的。”

庄六保持了沉默，没有再反驳陈遵的话，他现在已经无法判断陈遵所说的对错，或许他并不这样想，但是在陈遵说出来之后，他套在自己的身上，思路就很难不往陈遵所说的方向偏。

“你觉得你做到这种程度，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么？我告诉你，由凡人成为仙人，已经有人成功过，你并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

“不不不！你骗我！不可能！你骗我！”庄六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样，情绪激烈的打断了陈遵的话。

“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么？或许你曾听说过其他劫域，凡人、仙人不仅仅是生活在我们这个劫域之中，众多的劫域中，众多的凡人中，成仙的并不是少数。”

“不不不不，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庄六试图将陈遵所说的话排除出自己的脑海，不断喃喃地重复着，“你在骗我……”

陈遵看着眼前庄六的模样，不再继续说下去，选择转身离开，“眼前的这个大阵，恐怕并不是你创造出来的吧？”

展堂看着陈遵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还在进行着消化，他没想到在他还没有想出如何面对庄六的方法时，整个战斗局势便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而刚刚陈遵对庄六所说的话，他也听在耳里，让他一时分辨不清，那些话究竟是陈遵对庄六所说，还是对他所说，或者说，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不准备杀了他，为峪头村的村民们复仇么？”看到陈遵接近，展堂忍不住问道，他没想到陈遵放过了成伍队，又会放过庄六。

“复仇的方式多种多样，对他来说，性命这种东西，或许是最不为他所看重的。”

“他们看重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威慑，让其他人……”展堂话说到一半，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以陈遵现在的实力，倒也不需要威慑其他人，“如果到最后放了对方，你这样的复仇，与没有复仇又有什么区别。”

“陈遵！”庄六的喊声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你赢了！”

“哈哈哈哈哈……凡人……凡人……我不应该听你的胜利宣言，你让我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你应该第一时间杀了我！这才是你真正的复仇！”

庄六的气息一点点衰弱下去，最终消失在两人的感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