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无眠的不只陈旭,此时,郭政还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
“皇上寅时了,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孟获有些心疼的说道。
郭政放下折子,伸了个懒腰,说道:“已经寅时了吗?哎,算了,还有一个时辰就早朝了。”
大周的早朝并不是每天都有,而是五日一朝,每次早朝从卯时开始,也就是早上五点,相对于后世明朝每日凌晨三点,已经相当人性化了。
“皇上,您已经连续两日未曾休息,龙体要紧,还是休息会儿吧。”
“哈哈,朕还年轻,有的是精力,朕白日不是睡了两个时辰吗?朕还撑的住,哎,只是西蛮今年的攻势异常猛烈,边军损失惨重,朕实在是睡不着啊。”
“皇上,边关有云亭侯在,西蛮是攻不进我大周的,您就放心吧。”
“有云亭侯在,朕确实高枕无忧,但是今年不同于往年,这西蛮怕不是有其他目的吧,朕想不通,看着每日的战报,朕实在痛心,我大周的大好儿郎,有多少都葬送在了西蛮之手,哎。”
郭政满面的忧愁之色,孟获看着也是愁绪万千,涉及到军国大事,他一个太监就是有心也无力。
“三牛山的事情可有进展?”郭政又问道。
“皇上,侦骑卫找到了三牛山幸存的三个丫头,可是她们都无法描述那日所见之人,尽皆蒙面,无法辨认。”
“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
孟获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皇上,据那三个丫头所说,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有个特点,她们记得很清楚,那日的许多人身体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残缺。”
“哦?残缺之人?什么人会是残缺之人呢?”
孟获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皇上,老奴倒是见过一些残缺之人。”
“哪里见到的?快说。”
“在吴县男的府上,他新招募的几个侍卫都是军中退役的残缺之人,不知与三牛山的事情有没有关联。”
郭政一拍大腿,笑道:“哈哈,朕早就怀疑是他了,只是没有证据,这下好了,都对上了。”
“可是皇上,那日老奴问过他,他却是矢口否认,这会不会是巧合呢?”
“巧合?这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呢,三牛山对陈府出手,陈旭反戈一击,这不是很说的通吗?”
孟获点点头,“还真说的通,既然如此,何不将吴县男叫来宫中,皇上亲自问问。”
郭政摇摇头说道:“他既然否认了,就不会说出来,不过朕会想办法让他全都吐出来的。”
“皇上您封吴县男为常胜营都头,又要派常胜营去边关,难道有什么深意?”
郭政笑道:“哪有什么深意啊,这陈旭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过就是这疲懒的性子就跟犟驴一样,喊着不走,非得打着走,朕原本是想磨磨他的,不过现在看来或许还有意外收获。”
“呵呵,皇上圣明,任他吴县男如何滑溜,也逃不出皇上您的手掌心。”孟获笑着应和。
郭政听了心里舒服,表现出一副自得的表情。
清早,陈旭没有吵醒楚莜蝉,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吩咐下人不得打扰夫人休息,然后就去常胜营了。
昨日报道,今日是他正式任职的日子,也是他接收新兵的日子,想想都是些生瓜蛋子,他不由得有些头疼。
陈威自从带着曾小双回了南都,就被陈旭留了下来,将陈武派了过去,一是为了让陈威与曾小双多接触下,增进感情,二是,靠山村放着那么多财物,陈威要是去了,曾小双也会跟过去,很容易泄密,还不如留在身边看着放心。
陈旭今日还是带着陈威去了,来到常胜营,其他几个都头已经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在营场候着了。
秦沐也早早的到了,陈旭观察了下,其他几都的士卒大多都是精壮,神情也颇为彪悍,不过人员多有不足,想来都是先前派往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