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莫登男突然有些惨然地笑了起来，神情凄切。

“其实也怪我无能，一天到晚只想着玩，而我们全家人又被他哄得不要不要的，我说的话在糟老头子面前就如同放屁。”

说道这里，莫登男给自己倒满了茶，又是一口觅了下去。

感情他是把这茶当酒喝了，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张扬今天终于领悟到了这话的真谛，酒不醉人，心酸的往事醉人啊！

所以张扬并没有打断莫登男。

“我制止了他过后，他叫我不要声张，但是我哪里会听他的话，我从小到大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居然在我眼皮底子下做了，我能放过他吗？于是我便和他起了争执，惊动糟老头子他们。”

摇摇头，莫登男再次苦笑道：“等到糟老头子来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与他争执之间，他手里的两把要是竟然一把落在了我手上，一把被踹在了我兜里，我还没有说话，他却贼喊捉贼，最后变成了他起来方便，看到我去开门，他出来制止了。”

“张兄，我真没有骗你，当时确实是他开门我去抓他的！”说道一半，莫登男突然抬起头来对张扬说道。

张扬看着莫登男那迷糊的双眼，似乎真是醉了一般，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叹息。

能让莫登男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的话可信，可见当时他的话是多么软弱无力，可见当时他那百口莫辩的极端处境。

“我相信你！”张扬伸手拍了拍莫登男的肩膀。

“即便你不信我也无所谓，不满张兄，从那之后，谁会真心对我好，谁对我假心假意，我好像一眼都能看出来，而张兄你，恰好就是我一看你就不会骗我一般，真的！”莫登男盯着张扬的脸说道，眼里的决然，似乎真如他话里一样，看穿了张扬的心。

“你继续说吧，若不信你，我怎么可能会继续听你说下呢！”张扬给了他一个诚恳的笑容。

莫登男说的话也并非毫无根据，有些人表面虽然神神颠颠，动不动就犯二，但是他看在眼里的事物其实比谁都看得清楚。

他只不过是潜意识里利用这种神神颠颠的表面的掩饰自己，久而久之变成了习惯，以至于习惯到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了。

“当我跪在大厅，面对糟老头子的责罚的时候，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我竟然无缘无故变成了家贼，而我那所谓的大哥，居然说我要替我接受惩罚，他难道不知道我心里多恨他吗？”

“当时糟老头子看他这么懂事，还赐了他莫姓从那以后，我时时刻刻不在想着揭穿他的真面目，可是他在人前却又对我万般的好，我的恨，如同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纵然我对他万般憎恨，他还是如此待我，没了办法便日渐消沉，什么都不管了，自己活爽了就好，其实，他以为他真当我不知道我那糟老头子失踪后，他与那贱女人的苟且之事么？只是我言语卑微，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莫坑爹，谁会听我的呢。”

“直到莫七回来，我才有个可以欺负的对象，他和我是小时候的好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