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烦乱的思绪被母亲拉了回来,并未听清母亲说的话:“娘,您说什么?”
霞芳看儿子的呆样笑道:“这个傻儿子,娘还能说什么?不就要跟你说说你的终身大事吗?”
“儿子暂时还不想考虑终身大事。”
“不想?娘看得清清楚楚,你瞧人家广姑娘的眼睛都瞧直了。”
青原红着脸说:“没有的事,娘您别胡思乱想。蔷薇她可是儿子和娘的救命恩人。”
霞芳瞪了儿子一眼说:“谁说救命恩人就不能成为一家人的?我们这叫亲上加亲。”
“娘,您知道什么叫亲上加亲吗?蔷薇并不是咱们的亲人。”
“救命恩人可比亲人还亲。”
“我把蔷薇视为亲妹妹。娘,我们能聊些别的话题吗?”
“娘只想说你的终身大事。”霞芳说完似有似无地看向熟睡的广蔷薇。这姑娘竟然如此能睡,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原本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太羞涩,想借机和儿子谈话,好让广蔷薇听到明白儿子对她的喜爱。
“娘,儿子这个样子,怎会有哪个女子喜欢?儿子请娘不要再说了。”
“你终究还是介意娘生下了你。”
“娘,您别胡说。儿子从未如此想过。儿子和娘相依为命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如果不是娘拖累了你,你早该取房媳妇了。”
“儿子不想娶媳妇。”
“如果是广姑娘,儿子也不想吗?”
想,非常想。但是广蔷薇那样一尘不染的神女,岂是他这种人高攀得上的?
霞芳见儿子不回答,就明白儿子心中的想法。像广蔷薇这般美得令人无法抗拒的女子,哪个男子不喜欢?她说:“如果你是担心我们的家境就不必了。你都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娘是时候告诉你。当时你爹走的时候不只给我们留下那一粒黑色的圆珠子,还有一大箱子的金银珠宝。所以说,我们不穷,我们实际上是有钱人。”
“娘,既然爹留下了一大箱珠宝,为何您不拿出来用?”
“若让人知晓我们有钱,就凭娘和当时还幼小的你能守得住吗?早被别人给抢走了。现在不一样。娘交给你,相信你有能力守住。”
“娘,您苦了大半辈子,还是把那箱珠宝拿出来给自己买些绫罗绸缎穿穿,买些珠钗耳环戴戴吧。”
“娘老了,要那些个东西做什么?那箱珠宝本就是留给你和儿媳妇的。”
“儿子不要。儿子什么都不缺。”
“不缺媳妇吗?”
“娘,这个话题我们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该先离开这里。”
“可广姑娘还在睡。”
“没事。广姑娘有物宠代为脚程,娘不必担心。只是待会娘见到广姑娘的物宠别吃惊。”
“娘一把年纪了还会被什么吓到吗?”
青原不再说什么,走到外面在树下朝着黑鹰招手。
黑鹰一看到青原打开房门就睁开眼睛,待见青原朝自己招手就明白青原要做什么。它进屋之前,用一只大翅膀用力地扇了睡着的乌鸦一下。
乌鸦睡眼腥松道:“谁?谁扰小爷我的美梦?”
黑鹰懒得看乌鸦一眼,跟着青原进屋,看了霞芳一眼,然后站立在床前看着熟睡的广蔷薇。
乌鸦还在怔愣之中恼问:“谁?不要装神弄鬼,爷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