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瑞还有点胆战心惊,一连多天并没有风吹草动,所以胆子也越来越大,最终因多起作案被判了死缓。入监后,监狱根据他有高空作业的特长,把他分到了转搞基建的九中队。有一天,在监狱工作区搭建操作架的他发现多出几根十多米长的胳膊粗细的钢管,拿出一根归队,对于他的举动,一同归队的同犯也问过他:“赵瑞,工地上的器材你拿回生活区干嘛?”他顺口答道:“监区东外墙有几处表皮脱落,王队长让我有空上去修一修,我先捎带着往回带些用具。大家一听,再一想外墙真的有几处表皮脱落的现象,再加上他刚下队,苦活累活抢着干,人看上去也比较老实,就没太在意。回来后,赵瑞就把这根钢管放在了茶楼后面的平房的南墙根。也就是这样,赵瑞半夜装起了肚子疼,骗开了监号的房门。他见大家都对他没起疑心,便从厕所出来,轻手轻脚跑上二楼。传过西边的楼道,上了茶楼的平房,他刚靠到过道最西边的过道耳墙根,就见巡逻的武警背着大枪巡逻过去。他心中一喜,因为墙头兵过去到下一次过来,大概五分钟的时间,这五分钟对他越狱成功提供了最佳的时间。他见一切悄无声息,便从平房的的西南角顺手拿到露出平房一大截的钢管,然后他把钢管横穿到平房与第一道高墙中间。好悬呀,这个钢管长度基本刚够,支架在两墙之间钢管的端部,都不足20公分。但这对于从事高空作业的赵瑞来说已经足够,他趴下抓好钢管,然后把身子转到钢管底下,两手和两脚夹住钢管,就这样就像倒挂的蝙蝠,一下又一下地向大墙那边挪了过去,很快他由这边的平房囚到了大墙,然后又把钢管从大墙的那边抽了回去,再把钢管放在大墙的外边,利索地翻过铁丝网,顺着钢管滑落到大墙之外,顺着夜色逃之夭夭。
也就是他这一逃,使监狱意识到了安全隐患,从那时起监狱把每个中队仅有半米高的铁栅栏一下全部封到顶部,犯人再不能像往常那样坐到平房上纳凉或晒暖。
那个犯人虽然越狱使他获得了短暂的自由,但他还是最终又被抓获,正应了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可是那人越狱已是多年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今天确实在人头攒动的时候,这更令所有的人惊诧。我们都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想一窝蜂一样朝着二楼最西边的过道奔去。因为大墙与二道墙这边的墙上除过密密麻麻的电网,就是墙壁上间隔有序的电灯。我们从这边往南望去,只见那边高墙上站着一个当兵的用手举着大枪,正在向这边严肃的下令:“赶快翻到监狱那边,越狱只有死路一条。不听命令,我就开枪了。”说着,枪栓拉的“可里啪啦”直响。再看这边的墙上真的有个人狠命的攀爬在铁丝网上一直往南边艰难地行进着。
监狱的铁丝网为了防止有人攀爬越狱,都是呈往外的扇形状,暂且不说这个人如何能在人的眼皮地下上得了平房,就从扇子形铁网中爬到外面也需要一定的高超攀爬技术,看来这个人在外头肯定是吃攀爬这碗饭的。但是错误地估计了两道墙之间的跨度和深度。因为从监狱里头看,两墙之间的跨度仅十米左右,深度也就是5米的样子。其实不然,因为监狱的二道墙与头道墙之间确切地说,虽然是人能行走的通道,但其实是个壕沟,那边的深度足有10米以上,墙外与墙内高度有着很大的差异。也就是这个企图越狱的人,他虽然翻出了监狱的这边监墙,他也难以逾越那边的高墙,因为就是这个高度,他跳下去也得摔个半死第二,即便他跳下去毫发未损,但那边的十几米高的光秃秃的高墙,他如何能攀爬啥上去?所以他的这次越狱也只能算的上游戏而已,再说南边还有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我正为这个人的愚蠢之举而惋惜,就听见“呯”地一声枪响。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