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等您多时了。”苏雅不依不饶,依旧不肯让路。
“放肆,本宫要回,谁给你的胆子。”
“自然是哀家。”完颜宛推门而出,手中抱的正是北堂墨幼子。
“原是如此。姑母断定本宫不会传书?”完颜宛哂笑起来。
“自然,敏敏出不去这芳华殿,怎能传书?”完颜宛摇着手中的拨浪鼓,逗得北堂琏笑声不断,此刻已将她视若无物。
“就凭苏雅便想长留本宫?”
“苏雅无法留你,自有人可留。”完颜宛一声令下,几十禁军悉数入院,“将皇后绑了,记住,可伤不可亡。”
所有禁军均是为完颜敏而留,她的招式,完颜宛再熟悉不过,半晌,人已绑进殿来。
完颜敏发式已散,长裾上有几缕血痕,脸上的轻蔑更盛,断断不肯屈膝下跪。
“罢了,站着无妨,且下去罢。”北堂琏已交予苏雅带出,此刻只有二人在殿。
“姑母当真是无本之人,己族也浑然忘了。”
“我父虽除我族谱,我却从未忘却自己乃完颜子孙。”完颜宛悠悠答话,言语中有些许哀戚。“只是,你父兄此战之意,绝不是体恤族人,而是意欲霸权。”
“那又如何!易君改朝,天理昭彰。”完颜敏已几近疯狂,眼看就要功败垂成,她又怎能甘心。
“你口口声声要易之君,乃我儿!”完颜宛提高了音调,难得一见的动怒。
“姑母亲儿可在塞北!”完颜敏再次激她。
完颜宛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只是一瞬,随即便恢复如初,“那场大火,哀家亲儿已逝,倘若他尚在人世却多行不义,哀家哀家也只当他已亡故。”
“只怕姑母要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完颜敏阴笑起来,一想到完颜宛所在意之人即将归天,她便痛快,“那药,已能使北堂墨毙命战场。”
无稽之言不必再听,完颜宛起身而去,“哀家从未动念要害我儿。”
一句话,已将完颜敏的希望尽数扑灭,她想要冲向前去,与完颜宛同归于尽,鱼死网破,不料眼前一黑,晕厥了去。
她,已被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