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心痛不已,让夏王画影图形的缉拿妖女,寻访黎王,然而半年的时间,杳无音讯!
夏王一想及此,不觉老泪横流。手撑着额头无声而泣。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背后传来王后的声音。
夏王笨拙的扭回头,看见了几十年相濡以沫的妻子,和头角初展的王孙。
翼华这半年多的历练,不仅个头增长了许多,性格也渐趋成熟。不过与翼方的浮华、阴狠不同,他反而更像他的小叔叔翼丹:冷峻,沉稳,却多愁善感。
爷爷操劳国事,翼华也没闲着!他一直跟上官邛在一起,是禁军名义上的元帅!
他这半年在做的,是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元帅!
上官邛很喜欢这位少殿下,感觉他的为人处世与黎王殿下如出一辙!因此将一身的本事倾囊相授,包括独步天下的神雾之术。
翼华今天早起,先来王宫问安。
王后也没睡好,一夜之间来书房探视了七八次,唯恐下臣偷懒,丈夫无人照应。
翼华来的时候她也正想去书房看看,祖孙便结伴而来。
王后挨着夏王坐了下来,痛惜的替他擦了把老泪,悲悲切切的说道:“又在想丹儿了吧?”
夏王未置可否的抹了把脸,起身走了两步,直了直腰。
王后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有时候我想,这个王位真是害人!方儿为了它被困东宫;丹儿因为它郁郁寡欢,不知所终!
如今膝下只剩下我的小孙儿,眼看着又要为了它像你一样操劳终生!”
翼华搂住奶奶的肩头,淡淡的笑道:“奶奶说的对,人若将权力看的过重,终生便是它的奴隶;若将它淡而化之,活而用之,则它便终生为我所用!这既是爷爷的成功之道,也是我父王的败亡之路。孙儿无时不以此警醒自己!”
王后大喜!回身拍着翼华的手背,喜极而泣:“我的华儿长大了,说话又贴心又得体!你父王若有你一半的心智,这天下也不至于任人欺凌到这个地步!”
夏王闻言停下步子,欣慰的望着翼华问道:“近报燕人已从安邑南下,克日即到纶城。你和上官、曹瑞对御敌之策是怎么商议的?”
翼华躬身答道:“燕军远道而来,利在速战,弊在接济。他们之所以能长驱直入,是因为沿途掠取我城邦府库里的存粮,抢夺我们的辎重。但他们终究是孤军深入,纵然有妖术壯贼声威,如果我军从此深沟高垒,绝对避免迎面御敌,并传檄九黎各部迂回至黄河渡口,断绝其与后方的联系,则贼兵闻之必乱!假以时日,等他们粮尽兵疲,可不战自退!”
夏王赞许的点点头,加上一句:“还要有一个身份合适的人,去说动商君,借一旅之师前来助战,令燕人知道夏商已联合,其心必怯!”
“是!”翼华毕恭毕敬地答应道。
夏王这才感到又困又累!一歪身子躺倒书房的卧榻上,不一会儿就起了鼾声。
翼华赶忙给爷爷盖好棉被,然后与王后轻轻离开了书房。
来到外面,轻声吩咐內侍们,除是更换火盆,任何人不得进内搅扰陛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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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和王妃亲自督军,两天的功夫燕军已兵临了纶城之下!
夏军早有防备,将城外方圆百十里内的百姓迁往关西,水井全部掩埋。
燕军进的完全是荒无人烟之地!连打水做饭都成了问题!
有司报到了帅帐。
元帅翼熊微微冷笑一声,立刻用真言拘来当坊土地,吩咐说:“限半日之内,涌出地泉百眼,以供军需。否则将以三味真火烘烤土地!”
土地无奈,只好施法力涌出一百个泉眼。不过也用了个小小的手段,令泉水又苦又咸。燕国士卒苦不堪言。妖道大怒!再念真言呼唤土地公,早已不知所踪!
翼风和双云随后来到帅
帐
双云听说此事一皱眉,对翼熊说道:“夏军这是用的坚壁清野之计!因此我军利在速战。元帅可思一计,在有夏援军到来前,引卫闵、曹瑞、和上官邛出战,而后各个击破,直到俘获夏主。这时夏王在各地纵然还有雄兵百万,也无能为矣!有夏数千里繁华之地,可一朝尽属我大燕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