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里后期迦楼举兵造反后才出场的人物,当然,不能算攻,但却也垂涎过艾伦的美色,只不过不知道肯特和他做了什么交易后那个霸道十足的男人果断放弃了美色,承认艾伦为这个国家的新王后打道回府。
不过莫深大概率能猜到交易了什么,天下能让人感兴趣的几样,无非就是钱财、土地与美色罢了。
而现在这个男人提前出场意味着什么他并不知晓。这个世界的蝴蝶翅膀煽动得太快,以至于他连可供参考的剧情都没有。
同时,眇夫人的提议也是一块压在他心头沉甸甸的石头。
先别忙着回绝我的提议,亲爱的。
在他说完那句话后,还没等他再次开口,眇夫人就提前一步说,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曾经的美满又荒唐的二少人生,的确是一场镜花水月,一出美丽戏剧。所有的疯狂与出格的行为,无一不是在迷茫而不自知中追求着真实。但是,当你从梦中醒过来后,你闭塞的五感慢慢回归,于是你再次感受到了脚踏实地般的真实和安心感,甚至因为从旁观者变成了亲历者,而开始踌躇不决,甚至沉湎其中。
眇夫人的手轻轻罩着他的,并不热,甚至凉凉的,让他无端端的想起了林墨手心的凉意。
我知道,你走过了几个世界,它们或多或少都影响了你。没有人可以做到完全不被影响。而人类的教条告诉你操纵他人人生是错误的,使你心脏沉重,但那只是沉重而已。莫深,沉重不等于愧疚。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选择的路。假如他们真的走上了那条路,那也是他们的选择。你不需要觉得有负,想太多可是会秃头的哦
尾音陡然不正经,冲淡了等待真相的可怕窒闷感。眇夫人甚至故作俏皮少女姿态冲他眨眨眼睛,令他一阵好笑。
但是好笑只是转瞬,这些听起来轻松的话语背后的残酷意味他们彼此都很了解。
约书亚担忧的望着他,问道:“那么,请允许奴为您按摩一下,好吗?”
莫深点头:“好。”
他们的距离这么近。
手指抵上了莫深的太阳穴,每次低下头的时候,约书亚发现,脸颊旁的银发总有一绺不服耳廓的约束滑落而下。只要微微弯腰,银发就能和黑发触碰在一起。
就好像是他不断贪婪的进一步的小心试探。
银色和黑色,交缠混杂在一起的样子光是想象就令他觉得着迷。黑色是这么的具有包容性,就算被这颜色彻底裹挟吞噬,好像也并不可怕。
只不过这样美好的时光并不长久,很快,传来芒刺在背的感觉,一抬头,一道冷冰冰的目光几乎令他血液寸寸冰凉。
而那目光落在他与陛下肌肤相触的手时瞬间令他恍惚间生出针刺般的感觉,好像自己是被蛇盯上的可怜猎物,明明对方连多余的动作和表情都没有,可是浑身的压力却令他瑟瑟发抖,甚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来了啊。”
莫深一抬眼皮,对来人毫无意外。约书亚的异样太明显,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夜深露重,担心陛下着凉。”肯特说话的那一刹从阴暗处踏足而出,笑容如常,手臂上搭着一条小毯子。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莫深没有理会肯特,反而扭头对身后的约书亚温和的说。
“……是的……奴这就离开。”约书亚拿起书,声音惊魂不定,匆匆和肯特对视瞬间又连忙移开眼,不敢再看。
瞧着约书亚准备离开的背影,莫深突然叫住他:“约书亚。”
约书亚停住脚步,回身眼中划过错愕。
“听他们说,你的舞跳得很好看,什么时候跳给我看吧。”
这句话像是星火瞬间点亮了约书亚,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之情,一双眼笑成了两条线,看上去终于有了符合少年年纪的天真感。
“嗯!”
等着约书亚走远后,安静再次笼罩了两个人,肯特在他面前半弯下身,将他用小毯子裹起来,一如既往。裹好后摸了摸他的手,丝毫不意外那隔着白手套都能感受到凉意。
轻轻叹了口气,肯特说:“能请您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对于肯特堪称宠溺的语气莫深颇有些不适应,脸颊甚至不由自主的轻微抽动一下:“照顾我的身体不就是你的职责?”
“那么,陛下最近是在借您的男宠和艾伦向臣表达不满?”
“你的脸真大,”莫深不客气的道,“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单纯的人而已。”
对此肯特从嗓音里发出一声轻笑,松开他的手直起身体,望着约书亚离开的方向,目光微冷,但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人呢。他们对您的都已经快要溢出来了,只不过不想让您看见而已。”
无意纠缠这个话题,莫深问:“今天是10月21日吗?”
“是的。”顿了顿,肯特困惑的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啊。”
在记忆中一遍遍搜索也得不出今日有何特殊,肯特难得生出了挫败和憋闷感:“抱歉,陛下,臣实在记不清了,等您睡下了就去领罚。”
“不用。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莫深摆摆手,微一停顿,有些含糊的说,“……只是对我很重要而已。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今天是他的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100章了……想想真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