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虽骄纵却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连大声吼人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难不成四年过去……难不成在师门中受欺负了才养成这性子?
对,肯定是这样的,他不在这四年,成羽肯定受了不少的苦,她性子太软容易被人欺负,强硬一点对她是好的。
萧衍呐呐地说:“成羽,我……”我了半天话,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难道说当年他是怕她的身体娇弱受不了那未知的颠簸,所以执意一人离山?可他心里何曾不怕让她受苦受委屈,甚至当年故意设下那些“险恶”的人脸,不就是为了让她安定安稳的在山上度过余生吗?
如今变成这般结局,他自是不愿看到,这也是他抢在那些人的面前苦苦寻她的目的。
叶成羽好端端地怎么会学会禁术?禁书为什么没有在他离开后便焚毁?他明明告诫过掌门,那禁书留不得!
“说!山中那些人是不是你带上来的?你也想得到它对不对?”叶成羽的脸色阴沉,眼神陌生地看着他。噌的一声,那是利剑出鞘的声音,那佩剑是她常年佩戴在身上却不怎么用过的,只是如今那剑身还沾着血迹,反着月光透着幽幽地冷意,直直地指向他的胸膛。
噌的那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直接敲打着萧衍的心,连同萧逸都感觉到他的错愕和那说不清的黯然神伤。大概是这几年总是在脑海中想到的都是她乖巧听话的样子,如今这反转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萧衍那跟四年前相比明显沧桑的脸,终于凝重了起来。“你认为他们是我带上了的?你觉得我会看得上那本不堪入目的东西?”
叶成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神开始变得犹豫起来,喃喃地说:“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那声音细小,仿佛是说给她自己听,又仿佛在说给谁听。
这模样,萧衍若是还看不出她的奇怪,那就不是当年最了解她的人。趁她分神不备时,萧衍利落地夺过她的佩剑,转身来到她的身侧,正想一个手刀让她睡过去好带她离开这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危险之地,没想到他还未靠近她的身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一般,不但没有敲晕她整个人还被反弹的力量逼得后退两步。
萧衍还未来得及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见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影,身穿赤色长袍周身气场诡桀的长发女子。她不知何时站在叶成羽的身边,与她那桀骜不驯的神情相比,叶成羽倒显得有些懵懵懂懂精神不济。
“你是何人?成羽,就是她教唆你去学那禁术的吗?”萧衍心里直觉此人危险,只想叶成羽离开她的身边,不要被她继续带坏了。
“呵呵,大师兄管得可真多,竟然如此放心不下,当初为何不将她带在身侧悉心照顾?如今,有些话可不能说的这般轻巧,本座替她消了不少灾难,还未曾拿过任何回报呢,你就想将人带走?”说着脸色突变阴霾,“在本座面前可没有这样的便宜买卖!”
那阴晴不定的诡桀女子似乎想要动手,却又时刻注意着叶成羽的眼色,愣是按捺住自己,是以脸上的不爽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