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飞速运转,想扯开这个话题避开某种尴尬,却是一开口,瞬间毁所有。
“那个……我好像还没洗脸刷牙。”
而且还是在自己乐滋滋的吃完了早餐之后才想起来。
不出意外的,果然那边石砚的身影一个跌咧,回头,却依旧撑住了自己的所有从容不迫。定眼看向那个已经没有了以往半分精致的小女人,笑问了句。“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手间?”
郑洁果断摇头,抬头傻乐乐的看着石砚,笑问。“你这模样,是不是只要做了你老婆,就有所有为所欲为的权利了?”
石砚笑着郑重的点头,却不知这无心应承下来的这句话,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将为之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李祠这一天等过了早餐,等过了中午饭,却依旧没等到顾黎瑾这个人的到来,却在自己已经万分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接到了顾黎瑾的电话,确还不是打给自己的。
老远老远就听到顾君惜躲在房间里面,满脸惊喜的对着电话道。“二叔,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和妈咪呀!我们都等你好久了…”然后又听到顾君惜叽叽喳喳跑到房间里面说了好久,才一脸欣喜的走到李祠面前告诉她。“妈咪!二叔说等一会儿就来接我们回家。”
果然不到十分钟,家里的门铃便响了,还不等李祠有反应,惜惜便一脸欣喜的边跑边喊了过去。“让惜惜来开门,让惜惜来开门。”
盼了一个早上的人,这会儿才看到他出现在门口,莫名的,李祠却有些生气。就好像昨天晚上两个人的那个吻,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无所谓的态度让人窝火,或许就是因为他打来的第一个电话,是给惜惜的。总之从昨天晚上那场秘密相见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好像又是回到解放前,顾黎瑾不主动和自己说话,自己也坚决不去搭理他一分,这是李祠唯一还保留的倔强。
于是,这份倔强的后遗症就是一直到回锦城后的近一个小时,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或是一点眼神上的交流,最终在顾君惜终于无聊到在车上睡着,顾黎瑾也因为奔波劳累把车停在一个简易的高速服务站,李祠一直拉长的脸才有所缓和,至少这是在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至少是在惜惜已经熟睡的情况下,至少顾黎瑾给了自己发泄的机会,而不是把两人之间的这种别扭气氛带回到那个家里面。
然而还没等李祠质问的声音问出口,就先被顾黎瑾先发制人的一句话给问得顿时忘了反应。
他说:“好不容易才等到顾远思肯来见阿姨他们一次,你怎么把他叫回去了?”
“嘿嘿”说实话,明明这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李祠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顾远思那个理所当然的态度,或许是“反正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变了,我自然也不希望他再过多的和我爸妈他们接触,省的以后分开了还平白无故的给我爸妈他们增添烦恼。”
顾黎瑾轻叹,或许这也是能解释这件事情的最好的原因。
然而这个好不容易才挑起来的话题,仅仅只是简单的两句,仿佛就再也聊不下去了。
顾黎瑾刚想准备重新发动车子上路,李祠一急,脱口便问了一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为什么都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
突然说到这件事情上,顾黎瑾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尖,解释道:“我以为你今天会不方便接我的电话。”
李祠呕血。“所以你思前想后,才把这个电话打给了惜惜?”
某人回看她,眨巴炸吧两下眼,点头。
李祠瞬时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忍不住调侃。“顾大总裁,想不到你居然也会有这么自负的时候。”
顾黎瑾笑而不语,淡淡的回了一句。“没办法,男人在面对自己太过在乎的东西时,总会容易患得患失。”
霎时李祠脸上的笑僵在嘴边。
第二天一早,刘淑英早餐都还没来得及做,匆匆给石左臣简单买了一分包子和白粥,就急忙打扮了一番,又从家里药箱里面快速翻了一小瓶什么东西,便出门了。
饶是石左臣眼疾手快也只来得及问了一句。“老太婆!一大早你干什么去?”
“一件大事。”然而门口处除了有刘淑英的回声,再无其他。
石左臣手里夹了一个小笼包,微眯着眼,摇头晃脑的一副葛优像,最里面跟着念念有词,“不化妆,不梳头,大马褂,棉拖鞋,你这哪里是去干什么一件大事,明明就是给人家找麻烦去了。”嘀咕完继续悠哉悠哉喝粥,眼神里满是对自家媳妇鼓励的眼神。
果然,刘淑英在成功的吓跑两辆计程车后,成功的坐上第三辆来到城西一处高级小洋房门前,走到一处啪啪按了两下门铃,在听到里面传出来声音之后,匆匆9将手里面从家里面带来的风油精匆匆在自己眼前一扫,房门一开,立马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还未看清来给自己开门的是谁,哇呀一声便扑到人家的怀里嚎啕大哭,张嘴就是。“珍珍阿姨对不起你啊!是阿姨教儿无方,才酿成今天的大错啊!是我没把自己的儿子教好,才会小小年纪就敢背着我在外面搞打了别人的肚子,现在人家大着肚子找上门来了,是阿姨对不起你啊珍珍”
刘淑英这一嗓子吼得不要紧,直把匆匆跑来开门的小保姆吓得是一个花容失色,表情僵硬的看着一来就扑在自己怀里面的夫人,半天忘了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
刘淑英嚎半饷看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愣愣的想看一下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表错了情,哪成想一抬头便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脸上的泪水都还来不及擦,顿时便楞在了当场,以为是自己一个激动走错了门,接着又急忙退回去将曹珍珍家里面的地址再次确认一下,才一副理直气壮的再次擦干脸上好不容易才熏出来的一滴眼泪,走到那人面前,干巴巴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儿?”
那保姆本来还是一脸和谐的模样,一听到刘淑英这句完全不着调的话,还有她那一身神经兮兮的打扮,顿时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保姆,打扫卫生。”然后没好气的白了刘淑英一眼,嘭的一声便摔上了房门。